们,没想到,他们竟然全都在这繁华的班库。唱着唱着,丁晓聪紧闭的眼角流出了两行清泪。
终于找到了!安息吧……
孩子们没了灵魂,体内却依然有本能存在,随着丁晓聪的吟唱,所有孩子的体内都发出了奇怪的“沙沙”声。
云海不再说话,反倒沉静了下来,并未阻止丁晓聪的吟唱。
鬼音越来越怪诞,佛殿里竟然刮起了阴风。
阵阵阴风卷过,那些孩子们开始慢慢抬头,小脑袋一直仰到了诡异的程度,然后张开了嘴。
一只接着一只乌黑的虫子、从孩子们嘴里爬了出来,向着云海汇集,爪子挠地发出的“沙沙”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虫子爬出来后,孩子们立刻大睁着无神的双眼扑倒在地,没有灵魂的小小身躯终于安息了。
“噗通”声不绝于耳,郭芸香被两个男人拦在后面,双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嘴,看着一个接一个孩子僵死在地板上,喉咙里发出绝望又痛苦的“呜呜”声,已经泪流满面。
所有孩子都死了,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老花一贯很沉稳,可看见这一幕,也是两眼冒火,心脏都要炸了。
蛊虫百流归川,全都汇集在了云海的脚下,仿佛在他下面垫起了一个黝黑的蒲团。
“呵呵,鬼巫传人,果然不凡。”云海这时已彻底云淡风轻,他微笑着摇了摇头,仿佛在自嘲,接着挥了下手。
那些蛊虫仿佛接到了命令的军队,立刻从他脚下移开,跑成一条线爬上佛龛,从巨大卧佛的嘴里钻了进去。
“看来,这班库不能待了啊。”云海叹了口气,神情显得有些落寞。
“阁下就是蛊主?”花红英强忍着怒火,跨前一步问。
其实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不过他还是想亲耳听见对方承认。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云海非常爽快,淡然点了点头,“的确有人这么称呼我。”
云南似乎被勾起了心事,在一地的孩童尸体间走了起来,开始缓缓说话,像是说给他们三人听,又好像是自语。
“我原本是华夏南疆人,出生于巫蛊世家,受上古传承。”说到这,他看了丁晓聪一眼,叹了口气,“只可惜,我们这些邪巫的后代,永远不被你们这些正统巫觋所承认,遗憾呐!”
说到这,他话锋转为愤怒,“后来,我参加军队抗日,那时也是一腔热血,可结果是什么?我被抛弃在了野人山中,独自与毒虫为伍,还要与日寇周旋,艰难求生,最终连个正式的名分都得不到,家园也回不去了……我恨!”
“废话!”郭芸香大怒,“你爱恨谁恨谁去,可你不该害这些孩子,你犯下的罪,该烈焰焚身,千刀万剐!”
骂完,郭芸香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抓出一大把黄色粉末,对着云海用力泼了过去。这些粉末尚在半空,就“轰”的一声燃烧起来,变成了熊熊烈焰。
云海身形一闪,轻轻松松躲过,站在了睡佛怀里,笑了,“是非对错不说,你真以为,凭你们几个就能打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