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里居然扎了围墙,密不透风。
虽然能够从外面看到其中地域宽阔、屋舍连绵,还有好大的一片空地,但是却进不去。
几人寻着路慢慢寻找,终于来到了门口。
将要踏步入内,却被拦住。
“几位有什么事吗?未经允许,不得入内。”
一个老头挡在门口,不让他们进去。
见是老人,陆世仪客气地道:“老人家,我等从外地而来。听闻山东学校与众不同,特想入内见识一番,还请允可。”
老人见他说话客气,态度也和蔼了一些。
“这俺可做不了主,你们等一下,俺让人去问问校长。”
老人四处搜寻,恰好看到一个娃子。
“陈小柱,快去找找校长,说有客人来了。”
那娃子撒腿便跑,活力十足。
不多时,校园里脚步匆匆,来了几个人。
可是看到当先一人,张溥等人全都脸色一变。
因为来者是一个年轻女子。
女人也就罢了,偏偏还穿着奇装异服。
上身一件黑色小衣,紧紧勾勒着身躯,以至于曲线毕露。
更令几人侧目的是,这女人下身居然穿着裤子。
倘若是里裤也就罢了,外面套上裙裾,也是明代女子常有的装束。
可这女人就只有裤子,以至于两条腿界限分明,迈动之间腰胯摇曳,竟然令几个老学究不敢直眼相看。
那女人却没感觉到什么,很快来到了近前。
“秦大爷,这几位便是客人吗?”
看门老头让开位置。
“林校长,他们说是从外地来的,想要入校参观。”
年轻女子大约二十五、六岁,身量修长,眉眼之间带着一股子倔强之气,说话倒是蛮和蔼的。
“不知几位先生从何而来,想要看些什么?”
见其他人纷纷避让,张溥只得出头。
“鄙人太仓张溥,特来与刘念台公讨教学问。今日路经此地,听闻贵地学校别有风采,甚至教授我等不知之学问,因此特来请教。冒昧之处,还请见谅。”
林校长眉眼一扬。
“竟然是西铭先生当面。”
张博一愣,内心颇为自得。
“你也知某之名?”
林校长轻笑连连。
“念台公与西铭先生论战,天下谁人不知?念台公可是被你骂的不轻,他的徒子徒孙可是恨透你了。你还敢来山东?”
张浦朗声道:“道义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
林校长毫不客气。
“就怕你的道是错的道,不但误人误己,还误了整个天下。”
这话说的张浦皱眉愠怒。
“道统纲常,天下之重也,和你一个小女子说不着。”
林校长不以为忤,还念了一句诗。
“谁说女子不如男,妇女能顶半边天。连我家统帅都对女子敬重有加,偏偏你们这些老学究穷酸守旧、盲目自大,迟早会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
张浦虚火直冒,可是又自持身份。
“今日吾等前来,只为参观,不想与你争执。倘若允许,还请放行。”
陆世仪在旁边激将道:“莫不是这等学堂专授邪门歪道、误人子弟?”
林校长展颜一笑,如同黄莺鸣柳。
“几位也都是名扬天下的大儒了,却用这种不入流的激将法。我山东光明正大,所作所为俱为中华传承发展。事无不可对人言,事无不可让人看。请进吧,今日便让你们看看,什么才叫做新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