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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今天那个老太太的戒指送给我吧!”
“你要那个做什么。”
“她不是说戴了好多年,能保佑人的么,老物件会吸收人的灵气的,给我吧。”
“行……”永年把那枚戒指拿出来。胖小姐打量戒指噗嗤一声笑了,“你还真是不识货呢,这是专门辟邪用的戒指,你看这黄铜之间一小块是不是磨的特别亮,就跟铜镜似的?”
永年仔细打量黄铜戒指,“有么?”
“这是铜镜戒,可以反射光亮,趋避鬼怪不敢近身。”
“是么,那一千五百钱是多了少了?”
“不多也不少吧!不过这种戒指黄铜虽不值钱,但也是有讲究的,身份越是尊贵的人,戴的越久就越值钱,那个老大娘是个穷苦命,戴多久都值不上钱的!”
“那以后你带这戒指就值钱了啊!”
“哈哈哈哈……”胖小姐把戒指戴在粗壮的小手指上,“哼……这戒指怕是挡不住穷鬼!”
“可不嘛,就是挡不住,要不你怎么遇上我们穷哥俩了!”
“哈哈哈哈,真是……”
穷仁在外面听二人居然说笑起来了,甚觉欣慰,天还早,坐了一天穷仁一人出去逛逛。
晚霞红的厉害,把天上的云都烧着了,穷仁已经记不得这是他在富家庄的第几年了。富家庄的年味与别处不一样,空气中飘散着由金钱激烈碰撞而带出血腥味。因此富家庄的人不像别地方的人那样期待过年。
买卖还是那些买卖,并不会因为过年而变得特别,相反会因金钱的纠葛褪去应有的华彩。
穷仁站住了看天上的云,烧的可真旺,行人的脸上都镀着红光,想必他自己也是吧。
呼吸莫名的急促,心扑腾扑腾的,原来是到了千金酒楼附近,谈事的嘈杂从酒楼里炸裂而出。穷仁加快步伐绕过去。
“踏踏踏……”一队楚家军抬着大箱小箱从身旁路过。穷仁不敢多看躲到路边,却被叫住。
“穷仁老哥!”
“嗯?”,“呀!首领!”
是武十郎,满脸红彤彤的,散着酒气。
“老哥!”武十郎胳膊搭在穷仁肩上。
“首领怎么在这!”
“我觉得没意思就出来随便走走,就碰见老哥了,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我也是,居然碰见首领了。”
“老哥,我在这里没什么能说话的人,但老哥不一样,这是特别的缘分,要珍惜!”
“是是是,可不嘛!”九尺高的武十郎压在穷仁身上可是吃不消。
“老哥!老哥!老哥……!”武十郎一声喊的比一声大。
“首领你说……你说……”
“这富家庄有什么意思,不就是地上有钱吗!”
“对对对……钱还能有人重要吗?有么?”
“没有,那当然没有了!首领,咱们要不找个地方坐坐。”穷仁举起武十郎的胳膊。
“不坐,坐哪都是要花钱,就在街上走,夕阳总是不要钱的吧!娘的,富家庄的夕阳都比别处更浓烈一些!老天爷在这不心疼云彩。”
一个士兵快速跑来,从穷仁身上驾过武十郎,“这位乡邻,我们首领醉了吓到你了,对不住!您多担待!”
“说什么呢,我认识他,他是穷仁,我穷仁老哥!”武十郎呵斥。
士兵一脸不好意思,“乡邻,恭喜发财,恭喜发财!”
穷仁转身回穷当馆,背后忽一声大吼,“钱多多死了?”
穷仁猛然回头,天色忽然暗下来,一瞬间天地间的绛红色变成了黑色。
小士兵拖住武十郎快跑,穷仁下意识跟在后面跑起来,“首领,武首领,您刚才说什么?”
跑了好久,穷仁停下来喘气,眼冒金星,天怎么这么黑。
“钱多多,天下第一千金大小姐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