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季月……”繁花一路狂奔去红尘客栈。
富家府宅有多大,此时就像永远也跑不到头,一院连一院,一个花院子连一个花园子,亭台楼阁随处可见,但永远也看不见朱红的大门,永远跑不出累世富贵的深宅大院似的。
繁花跑到正门口被拦下。
“我……我是庄妃娘娘身边的人!”
“请出示令牌!”
令牌!令牌呢,令牌居然不在身上,繁花摸索着腰间,今天去见老太太没带令牌。
“让我出去,我有急事!”
“请出示令牌!”守卫丝毫不让。
“姑奶奶出皇宫都不要牌子!”繁花气喘嘘嘘地怒了。
“哪个院的丫鬟这般无理!”守卫比繁花嗓门还大。
“来人啊,先把她压起来!”
“你们,你们不想要脑袋了,你们……我要找富家大管家……”
……
“来人啊,来人啊!”清溪拦腰死死抱住要跳河的季月。
“这姑娘不是来瞧病的啊,是来找相好的?相好不要她跑了!”昨晚上那个看上去颇为面善的婆子边走边说,肥胖的身躯踩的甲板吱呀呀响。
“快来帮我啊!季月姐,不要想不开啊!”
“姑娘不知道吧,这无竭河上跳河的多了去了,生意赔的,赌钱赌输的,情场失意的,多了去了!”这婆子依在船围栏上不紧不慢地说。
“这无竭河就是贪婪,净要人性命!鱼都比旁的地方大上好几倍,牙齿都清晰可见。”
“你……你……还说风凉话!”清溪抱着季月从围栏边滚到甲板上。
“姑娘家的为情情爱爱的事寻短见最要不得了,死了就便宜别人了!”客栈婆子一副看多见多的样子。
“这码头上,一天天一年年的,天南地北来的人,什么样的没有,来富家庄还不都奔着一个事来的,风风火火的来,从没见过有哪一个能洒洒脱脱地走的!”
清溪挣扎着坐起来颇不服气的说道,“那我们,你可看走眼了!”
“哼……不管什么样得人,来到富家庄之后就只有一个身份,淘金客!谁也不比谁高贵多少!”
“我……我是!”清溪不服气极了,话到嘴边生生咽了回去。
“那书生瞧着长的还不错,姑娘可别死了,死了就便宜别的姑娘啦,哈哈哈哈。”
“该死的富永年!”清溪骂道。
“哈,那书生姓富不成?瞧着那气质就不像一般人,是外支里的少爷吧!”
“哼……他算个什么,您还是没见过什么贵人!”清溪抱住季月,坐在甲板上。
“哼!他不算个什么,这姑娘还不是为了人家要死要活的,人家还不要呢!”
清溪一时气的说不出来话,脸撇过去,没好气儿道,“不劳您操心了,您去忙别的吧!”
“哼!跳河也换个水深地儿啊,何必在我们船上跳呢!”这婆子甩了一下帕子,摇曳着走了。
……
“反了你们了,也不瞧瞧这是谁!”富家大管家怒骂几个守卫。
繁花又气又恨还又急。
“贵姑娘,真是得罪了,这群守卫平日里只认牌子,有眼不识金山!您千万恕罪!”管家抱拳道歉。
“我恕罪,我恕罪,我赶着出去呢!”
“您有什么事,跟我说,备马车带您出去!”
“我……我我我”繁花心里盘算呢,这是能说出去的事么。
“管家,谢谢您的好意,这是娘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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