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您让臣干的事都干完了,臣是不是可以回家去了……”裴径山伏在地上问太后道。
“回去……?富家住着不舒服么?”太后并不台眼皮。
“老臣福薄没福分住在富家这种极致奢华的大宅院里……”
“哼……”太后扣上茶碗,茶盖磕的茶玩生响。“裴大人,对本家侄子的命真是一点都不在乎呢!”
“太后……太后,臣明明不认识他是谁啊……”裴大人直起身又拜了一下。
“裴大人,您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现在天下的人可都知道裴大人的本家侄子死了,都瞧着裴大人会有什么表现呢!这案子没破您就甩手走人,这让世人都怎么想你呢?作为长辈您对小辈的死置若罔闻这是不仁,不惩凶手不报血仇您这是不义啊,裴大人一世清明,到了晚年落个不仁不义的名声,哀家都替您冤的啊……”
裴径山爬在地上,浑身颤抖……
“裴大人,侄子死在富家庄了,富家庄跟您也算结下了大仇不是,有仇不报非君子!”太后义愤填膺。
“太后!太后!您放过小臣吧!”裴大人起身大声哭喊,“小臣……这可真飞来横祸啊!一个不明不白枉死的年轻人怎么就强行成了小臣的侄子,小臣才是真冤啊!太后,您圣明仁厚母仪天下,您放过小臣吧,小臣还有一家老小几十口人等着臣回家呢,小臣日后在朝中做牛做马报效朝廷啊!”
裴大人的一句一话配上涕泪横流的表情,真可谓字字啼血啊,高总管在一旁都为难了!
太后闭上眼睛,“裴大人……您这是逼哀家啊!”
“臣不敢啊,臣是真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平白遭此横祸!”
“哼……裴大人这是说哀家把你害了,都是哀家的欲加之罪!”
“臣不敢啊!臣不敢啊!”裴大人起身连连叩拜!
“不敢,你还如何不敢,裴径山你侄子死了,你得跟富家老爷讨个说法啊!”太后言语严厉,眉斜目瞪。
裴径山慢慢的起身一脸死灰的自言自语道,“讨个说法……”
“对啊,这富家庄的大当家是富家啊,侄子死了,你得去跟富家要个说法啊!”太后起身急得要跺脚了。
“那……太后想小臣怎么讨!”裴大人此言一出,旁边的高太监急忙插嘴,“裴大人回去慢慢思考一下,仔仔细细的想个计划,不忙不忙!”
裴大人不理会高太监,继续道,“老臣也就这一条老命罢了!能去怎么跟天下第一富豪人讨说法!”
“裴大人令尊裴老太爷生前曾深得先帝器重,而裴大人呢,至今也就只守得一个四品的虚爵,哀家曾疑惑怎得虎父有犬子,今日终于明白原因了,裴家竟这般一代不如一代,裴老太若爷泉下有知,定然也是不能安息了……”
太后的话有点重了,吓的高总管冲裴径山忙摆手,“裴大人您回书房好好体会一下太后的圣意,这事从长计议……”
太后把手搁在高总管胳膊肘上迈着小步子走出房间。
“哼……这裴径山可真是一个木头啊,真是要气死哀家!”
“太后您消消气,一会儿奴才去点化点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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