蛀虫,这国库实在是吃紧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也是难为了户部......家父为了替圣上分忧,已经有一年没有去户部支取俸禄了。”
严世蕃哦一声,继而点了点头,开始了一番忧国忧民之论,还把他老父亲的例子举了出来。
严世蕃的这一番言论,把他和严嵩从中摘了出来,并且还塑造了一副高伟业形象。
但
不管严世蕃怎么说,陈以勤和朱平安是万万不信的。
尤其是陈以勤,更是当严世蕃是放屁,明明就是你严世蕃指使户部克扣裕王殿下岁赐的,这会倒摘的干净!什么户部吃紧,全是借口,若是吃紧,为什么景王殿下的岁赐可以照发不顾,却偏偏克扣了裕王殿下的岁赐呢。
还不是你严世蕃使的鬼!
“严大人,还望高......”陈以勤见严世蕃摘得干净,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心里面便激动不已。
高抬贵手?!
朱平安见陈以勤就要说楚高抬贵手了,不由的抢先一步,打断了陈以勤的话。
可不能说高抬贵手,这样说,岂不是相当于明说这一切都是严世蕃搞的鬼了。
虽然,这就是他搞的鬼,但是心知肚明就好,话可不能说出来,不然严世蕃定然恼羞成怒,那裕王殿下的岁赐可就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严大人,还望高悬秦镜,特事特办,如今裕王府财政危机已是迫在眉睫,锅已不揭,难以为继,王府上下数百口都在等着钱粮救急。虽然如今国库吃紧,户部也为难,但还望严大人看在裕王府数百口的份上,可以替我等给户部打声招呼,希望户部可以特事特办,补发了裕王殿下的岁赐。裕王殿下、还有我等属官,以及王府数百口都会感激不尽的。”
朱平安及时打断了陈以勤的话,将高抬贵手改成了高悬秦镜,并且借机道明了来意。
陈以勤听了朱平安的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差点就要说错话了,还好子厚机智,陈以勤后怕的喘了一口大气,背上已经是汗湿衣裳了。
“这......”严世蕃沉吟了片刻。
“严大人,如今裕王府日子实在艰难,急需岁赐救急,还请严大人仗义执言。裕王殿下也是听说严大人最是急公好义,故而特令我和子厚前来,请严大人相助。若非殿下公务紧急,实在脱不开身,殿下就要亲自来了。”
陈以勤经了朱平安提醒,此刻也知道如何做了,起身离席,一脸动容的向严世蕃长揖道。
“还请严大人仗义执言。”朱平安跟着起身长揖。
就跟外交使者在外代表国家一样,朱平安还有陈以勤就代表裕王府。
朱平安和陈以勤在自己跟前躬身长揖,就相当于是裕王在自己跟前躬身长揖。
不仅如此,两人还言辞恳恳,态度恳恳......哦,对了,还有那一千五百两银子。
哈哈......
严世蕃见状,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感,一股子凌驾征服了皇权的爽感油然而生。
“这个,唉,这不是让我为难嘛,我在工部,又不是户部,那我就只能试试看了,待会我就让人去给户部打声招呼。国库再是吃紧,也不能短了裕王殿下的岁赐啊。只是户部听不听劝,那我可就真管不了了......”严世蕃装模作样的开口道。
“我等明白,多谢严大人仗义执言......”朱平安和陈以勤闻言大喜,道谢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