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在。”
刘牧、刘大刀等人相视一眼,然后摇了摇头。他们从战场下来,回到家的时候,村里面已经一片狼藉、人间地狱了。如果他们在家的话,就是拼了命也不会让这场悲剧发生的。
“那你们可是亲眼看到了我赵大膺借他们的人头?”赵大膺又问了一句。
刘牧、刘大刀等人依然摇头,这个问题跟刚才的问题没什么区别嘛,我们不在现场又如何亲眼看到呢。
“那你们可是亲耳听到我赵大膺问你们村老幼妇孺借人头一用?”赵大膺又接着问了一句。
刘大刀等人还是摇头,他们确实没有听到,。
公堂下众人看着刘大刀等人不由摇了摇头,你们这算哪门子的证人嘛,一不在现场,二没有目睹,三没有耳闻,那你们做什么证啊!你们哪能算得上证人啊,这不是开玩笑嘛。
乱弹琴!
连带着,众人看向朱平安的目光,也是失望、叹息或嘲笑。
这下朱平安完了。
还是太年轻,做事太冲动,这下惨痛的教训足够你长长记性了,就是不知道你还有没有机会了。如果像赵锦、周冕那样被直接下大牢、削去官职功名的话,那就可惜了喽,大明最年轻的状元郎呢,啧啧,搞不好就是大明最短命的状元郎了......
漂亮的反击。
大局已定。
旁听席上的武官们脸上露出了庆祝的笑容来。
看着堂下众官员的反应,赵大膺嘴角都不由的翘了起来,看向朱平安以及刘大刀等人的目光,就像是看将死之人一样,这是成功者俯视失败者的姿态。
“回大人,下官没有什么要问的了。”赵大膺从朱平安身上收回目光,躬身向主审席行礼。
“赵大膺的问题,你们刚刚可听清了?”王学益问刘大刀等人。
刘大刀等人点头。
“啪”
“好胆!你们一不在现场,二没有亲眼目睹,三没有亲耳听到,你们还敢来作证,可是戏耍本堂?!来人,将他们押入后牢,待本案结案后另行定罪处罚。”
王学益先是用力的拍了一下惊堂木,先声夺人,然后声严色厉的训斥了起来。
“啊?青天大老爷冤枉啊......”
刘大刀等人失神的跪坐在地上,跟迷途的羔羊一样看着公堂上的王学益等主审官,眼前一片黑暗,明明他们的父母家人乡亲被赵大膺残害,明明他们是受害者,怎么就这么凭赵大膺两个问题,就把他们定罪了呢。
本以为他们县天高皇帝远,才那么黑暗。
没想到
天子脚下,也是如此......
原来,乌鸦不管在哪都是黑的......
“遵命。”
两旁的刑部差役闻声就按着杀威棒走了过来,眼看着就要走到刘大刀等人跟前的时候,忽听一旁传来一个哭笑不得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堂中异常的清晰。
“慢。”
这是一个年少的声音。刑部差役闻声,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抬头看向发声者。
朱平安出现在他们跟前,嘴角上扬,就像是太阳透过乌云的一抹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