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对我爹他爷爷交代?!”
大伯朱守仁连连摇头。
胡炜听得直摇头,不明白大伯朱守仁从哪里来的愚蠢自信,无语道,“朱兄啊,一个是连考连败,连秀才都没考中的暮气沉沉的不惑之年的老儿子,一个是连中三元,年纪轻轻就官居四品、前途无量的好孙子,你说老人家向着谁?!”
夏羌也紧跟着说道,“就是啊。再说了,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至少是活着的人写的,他借了你的人头,你开不了口,那是非黑白不都是他一个人说的吗?!”
“呃......这都是我们的猜测。”大伯朱守仁犹豫道,“那几个泥腿子都当朝廷命官了,虽然是武官,可是也是鱼跃龙门,成了官老爷。”
他还是不愿意从当官梦中醒来。
“朱兄,这可不是耸人听闻的猜测,而是有理有据的,你家贤侄已经开始着手了?!”
胡炜阴恻恻的说道。
“什么意思?!”大伯朱守仁吓的脸都白了,然后未等胡炜开口,他便开始扣嗓子,努力的往外吐,“呕,你是说贤侄在我们的饭里下毒了?!”
可是吃饭都好一阵子了,他这会再扣嗓子,也不过吐了两口酸水而已。
晕!
胡炜捂头,无奈道,“朱兄,朱兄,没有下毒,也不可能下毒。朱大人要借我们的人头,只会像尔朱荣一样,召集全军,当着全军将士的面,将我们明正典刑。”
“呼,不早说,吓我一跳。既然没在饭里下毒,又如何开始着手了?!”大伯朱守仁埋怨了一声,继而又惊乍了起来,“难道是慢性毒药?!让我们到时候没有力气反抗?!”
胡炜无语,用看哈比一样的眼神看着大伯朱守仁,一字一顿道,“朱大人要杀我们,只需一声令下,自有两千将士替他动手,何须如此麻烦。”
“那胡兄怎么说已经开始着手了呢?”大伯摇了摇头。
“朱兄忘了我们的优待了吗?我们才来不到三天,就领了一个月的饷银和五两银子的安家费?!这哪是饷银和安家费啊,这分明是买命钱!
”
胡炜脸色苍白的说道。
“还有,连朱大人现在还都去排队打饭呢,可是却让人给我们送饭!这送的那是饭啊,分明是断头饭!”
夏羌也紧跟着说道,声音都在颤抖,脸色白的跟掉进了白灰堆里一样。
“卧槽,听你们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不对劲了。现在仔细想想,贤侄他还从来没有主动给我银子!我就是给他要银子,也几乎从来没要到过!更不用说像今天这样一下子给了这么多两银子了,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大伯朱守仁脸也唰一下子白了,跟被烫了腚的猴子一样,嗖一下子弹起来,连连催促两人道,“那咱们还等着干嘛,抓紧走啊,再不走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