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葱啊,非是骨肉至亲,谁又会冒这种天大的风险呢。
真是想多了。
“大伯,赵师公务繁忙,祭海后就回应天了,我这率领浙军驻守苏州,防备倭寇,一刻也离不了。这些事情,且等日后有机会了再说吧。”
朱平安摆了摆手,用了拖字诀,实在是不耐烦大伯钻营的劲了,有这劲用在读书上,且不说举人能不能中得了,至少考中秀才没有多大的问题。
“哎,那用等以后。贤侄没听过一句老话那叫‘子欲养而亲不待’,老师也是一样的。贤侄与我几张门刺,再多给我些银子,我就劳心劳神替你跑跑腿,代你采购些礼物,送到赵大人府上,孝敬孝敬你的座师赵大人,帮你打好关系。”
大伯朱守仁听朱平安说日后再说,顿时就着急了,眼珠子转了转,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一副替朱平安着想的模样,“用心良苦”的道出了他的建议。
“不用了大伯。”朱平安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大伯人长的丑,想到挺美,拿我的名刺,用我的银子,去做你的事......
“哎呀贤侄,你跟大伯客气什么,俗话说得好,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咱们伯侄兵也不差。虽然苏州距离应天路途不短,不过谁让我是你大伯呢,一切都是为了贤侄嘛,辛苦些就辛苦些了,这不算什么。”
大伯朱守仁一脸热情的说道。
朱平安看着大伯朱守仁,无语至极,大伯的脸皮也太厚了。
“咳咳,贤侄啊,就是你座师乃是圣上钦点的钦差,位高权重,这礼轻了不好,贤侄你就给大伯三百,不,五百两银子,大伯帮你采买一份称心如意的厚礼,保准让赵大人满意。”
大伯朱守仁狮子大张口,向朱平安张嘴就要五百两银子买礼物,一点也不客气。
“大伯,就不用你劳心费神了。你专心备考就是,其他事情就不劳您费心了。”
朱平安澹澹的摆了摆手。
五百两银子?!你也真敢开口!
若是给你五百两银子,以大伯你的秉性,一准贪墨四百九十两,最多用十两银子采买礼物。
另外,自己跟赵文华保持距离还来不及,又岂会去上赶着给他送礼呢!
“贤侄......”大伯不甘心还要再说。
“伯父,不要再说了。”朱平安摆了摆手,对大伯还有胡炜、夏羌说道,“时间不早了,马上就要到宵禁时候了。大伯,还有胡先生,夏先生,随我一同回浙军大营吧。”
大伯是个作精,这一会的功夫,大伯就作了几次了,朱平安可不想他留在府上给李姝添堵,必须得带走。
“这就回军营?贤侄不在这多住几天?”
大伯愣住了,这儿多好啊,吃得好,睡得好,房子里面还有这劳什子祝融暖气,大冬天的也像暖春似的,军营里面条件肯定不如这里,去军营做什么。
“大伯不是说要助我一臂之力吗?当然是随我去大营了。如今松江府的倭寇越来越不安分了,大营一刻也离不了人。还是说,大伯说助我一臂之力是哄我呢?”
朱平安目光灼灼的看着大伯朱守仁,微笑着说道。
“怎么会,我们当然是助贤侄一臂之力了,走,走,我们回大营。”大伯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