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切开,从中掏出一碗粉的时候,围观指责的群众看也不看,纷纷作鸟兽散,只剩下六子一个人绝望地对着众人的背影喊“别走!是不是只有一碗!”的时候,内心是无比憋屈、愤慨的。
如果我是小六子的话,我会......
“如果是我的话,我会请店家亲眼看看我吃了一碗面还是两碗面。”
朱平安想了想,缓缓说道。
“哦,难道子厚要要刨开肚子,看看肠胃里面有几碗面吗?代价不是太大了吗?”
赵文华笑着摇了摇头。
“不是。”朱平安摇了摇头,然后一脸认真的回道,“我会挖了店家的眼睛,咽到肚子里,让他亲眼看看我吃了一碗面还是两碗面。”
“噗......”
赵文华刚喝到嘴里的一口茶,一下子喷了出来,完全没想到朱平安会是这个回答。这已经不是转弯了,这简直就是天马行空,完全跟不上。
“呵呵,学生开玩笑的。”朱平安笑着致歉,“学生武德可没有这么充沛。”
“你呀子厚......”赵文华苦笑着摇头,怪不得东楼兄对你忌惮不已。
“遇到了别有用心之徒的诛心之论,周厉王时期的‘道左以目’是无法自保的,想要自证清白,实在是难如上青天,任何自辩也都是于事无补的。不过,我这里倒是有一个法子,子厚想不想听啊?”赵文华说到这顿住了,目光灼灼的看着朱平安。
朱平安顿时明白,图穷匕见,赵文华终于要道出留自己喝茶的用意了。
赵文华还未说出方法,朱平安心里大体就已经猜到赵文华要说什么了。
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结党自保,不能自证清白,那就旁证清白,甚至结党打击并消灭想对自己“诛心”的人,也就可以自保了。
赵文华想要当说客,将自己拉到严党的阵营。
至于我想不想听,我说不想,你就不说了吗?
朱平安心中腹诽,面上只好拱手向赵文华请教道,“还请老师指教。”
“简单,俗话说得好,一个兄弟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既然无法自证清白,那就旁证清白啊,如果有很多很多同僚为你说话,为你证明清白,那诛心之论不就迎刃而解了嘛。”赵文华一脸微笑的说道,循循善诱。
果不其然。
朱平安心中波澜不惊。
“岳武穆被污蔑莫须有罪名时,除了韩世忠之外,无人为其发声;于谦被污蔑‘意欲’之罪时,没有一个人为其发声;所以,他们被诛心之论杀死了。”
赵文华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接着又不无感慨的对朱平安继续说道:
“子厚,如果有诸多同僚为其摇旗呐喊,为其张目,为其喊冤,为其证明清白,数量比污蔑他们的人还要多的多,那他们就可保全自身,还可以继续他们的辉煌。岳武穆,或可雪靖康耻,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餐胡饮匈收拾旧山河;于少保,或可辅佐英宗雪土木堡之耻,开创一番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