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大人有何指教?”济南府的一众官员先是一脸懵逼的问了一句,然后表态道,“但是有用得到我们的地方,我们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多谢诸位大人。其实也不需要诸位大人做什么,替本官传个话就好。”
赵文华微微笑了笑,轻声说道,他对济南府一众官员的识趣表态很是满意。
“传话?”济南府一众官员有些茫然,传什么话,跟你祭海又有什么关系。
“对,就是传话。所谓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祭海之器,首当其冲便是祭品。本官听闻泰安的金边檀香、滨州的纸钱、莱芜的丝帛等祭祀品甚是有名,多有灵验。还请诸位大人广请治下的富商大贾前来,他们见多识广,本官向他们了解下本地火烛、焚香、纸钱、丝帛等祭品,与其他地方做一个比对,以求以最佳的祭品祭海。”赵文华微笑着点了点头,道明了目的。
广请治下的富商大贾前来......
济南府的一众官员相视一眼,顿时明白了赵文华的目的了,他这是收了官员的礼没收过瘾,还要继续收富商大贾的礼啊,这还真是夙兴夜寐、绞尽脑汁的收礼了!
“大人拳拳责任之心,我等必将大人的意思传达给治下富商大贾,群策群力,襄助大人办好皇差。”
济南府的一众官员纷纷开口表态,心里面无不腹诽赵文华贪得无厌。
“善,多谢诸位大人相助。”赵文华拱手道谢。
一众济南府的官员自然练练躬身还礼,离开后,皆第一时间召集了治下的富商大贾,将赵文华的意思传达给他们,这些富商大贾皆踊跃回应。
很快,先是泰安城本地的富商大贾前来拜见赵文华,继而济南府各地的富商大贾也都陆续前来拜见。
这些富商大贾很有钱也很俗,前来拜见赵文华,都是一车一车的拉拜礼。
赵文华也是来者不拒,只要你敢拉来,我就敢收下,你拉多少,我收多少。
什么?你说受贿?!
别瞎说,这些富商大贾拉来的都是祭海所用祭品的样品,是供赵文华赵大人比对祭品质量的,你要是再瞎传什么受贿,那就是诋毁、诽谤,小心吃牢饭。
这些富商大贾可是真有钱,比当官的有钱多了,送的金银珠宝等礼物,将临时府邸的几个房间都装满了,令赵文华高兴地嘴巴一直到睡觉都没合拢过。
当然,这些富商也都乘兴而来,满意而归。
赵大人向他们询问了祭品,表扬了他们襄助祭海的义举之后,还问他们家可有优秀的子弟,若是有优秀的子弟,可不要藏着掖着,童试、乡试在即,也都要上场试试身手,早日脱颖而出,为朝廷效力。赵大人强调了,他不会徇私枉法,一切都要考他们自己的本事。不过,临走前又随口对他们说了一句,说济南府乡试考官赵鲇是他的同科好友,关系非同一般,是个公正的考官,相信一定可以秉公科举取才。
一切尽在不言中,一众富商哪能听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