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道。
“不知大人准备如何宽恕我们?”彝兰夫人接着朱平安的话,问道。
“第一,我会赦免你们攻破东南避洪区、劫掠粮草、百姓的罪过;第二,我外面不仅有五万大军,还有三万石粮草,带你们归还了三千劫掠粮草后,本官会将这三万石粮草连同你们归还的三千石粮草,一同发放给你们;第三,五溪山向东南五里处,有适宜耕种的数千亩荒地,本官做主,将这片荒地分给你们五溪苗,许你们世代享有,你们五溪苗开荒后,免赋五年,五年后税赋减半收取,十年后与汉民同等缴纳赋税。”
朱平安起身,伸出手指,一项又一项的对彝兰夫人及一众五溪苗许诺道。
“啊?!给我们发三万石粮草,还给我们数千亩田地耕作,真的假的?!”
“不会是骗我们的吧?!”
“骗人的吧!大家可别被这狗官给骗了啊!既然要给我们发三万石粮草,为何还要我们把三千石粮草归还?!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嘛!”
一众五溪苗震惊出声,朱平安的许诺令他们激动不已,三万石粮草啊,这可够他们全族度过这个灾年了,更别说还有数千亩田地了,他们早就对靖南汉民有良田可耕作羡慕嫉妒恨了......不过,激动之余,他们对朱平安的许诺,也抱有深深的怀疑,怀疑朱平安诓骗他们。
“大人如此体恤我五溪苗,老身感激不尽。只是老身不解,既然大人要给我们发放三万石粮草,为何还要坚持我们归还三千石粮草呢。”
彝兰夫人同样疑惑不解。
“‘我给的’和‘你抢的’,这是两个概念,性质截然相反。我给你的,才是你的;我不给,你不能抢。我如此说,土司能明白否?!”
朱平安目光灼灼的扫视彝兰夫人和一众苗蛮,一字一顿的缓缓说道。
“大人所言甚是,是我等思虑不周。”彝兰夫人恍然大悟,躬身行了一礼。
“爵主三思啊,明人不可信,当官的更不可信,不要被明人给骗了啊。这三千石粮草可是我们的救命粮,这一还就是肉包子打狗——有无无回啊。”
有五溪苗依然质疑。
“诸位,本官会一直在这里!一直到粮草交接完毕、事情尘埃落定!”朱平安目光灼灼的盯着那些质疑的五溪苗,无语的扯了扯嘴角,“如此,你们还有什么可担心的?!难道说本官还不值三千石粮草了?!”
一众五溪苗听朱平安说他会一直在这里后,一个个沉默不作声了。
“土司,还有诸位,如果你们听我的,那便归还粮草、百姓,归顺于我,我会赦免你们的罪过,发放你们三万三千石粮草,分给你们数千亩荒地,许你们耕种,你们今后也就不用再担心生计了;如果你们不听我的,可以擒拿本官,或者杀了本官,但是接下来,你们要承受外面五万大军的怒火,和朝廷的兴师问罪,灭族绝祀绝非恐吓。二选一,不难选吧?”朱平安目光如炬,扫视彝兰夫人和一众五溪苗。
“如果你真如你所言那般体恤我们,我们五溪苗一族愿意降服于大人。”
彝兰夫人目光灼灼的看着朱平安。
“本官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朱平安坚定的说道。
“你们一个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随老身拜见大人!”彝兰夫人一顿拐杖,对一众五溪蛮斥道。
“拜见大人!”
一众五溪苗在彝兰夫人的带领下,一齐下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