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终是没有说出话来。
王学益满意的扯了扯嘴角,然后将手里的令签重重的投掷向杨继盛,冲堂下的刑部衙役恶狠狠的吩咐道,“杨继盛辱骂审官,藐视公堂,冥顽不灵,与我狠狠的打!”
“遵命。”
四个长相凶悍的衙役应声而出,拎着杀威棒直奔杨继盛,二话不说便将杨继盛按趴在地上。
杨继盛被按趴在地上,身体狼狈不堪,不过脸上却是带着讽刺的笑容,目光蔑视的盯着公堂上的王学益、何鳌等人,用力的大笑了三声,“真是笑话,我杨继盛实话实话,却成了辱骂?!怎滴,自己做人鹰犬,却不许人说了!”
“给我着实打!”王学益恼羞成怒。
“要打便打,岂有怕打的杨继盛。”杨继盛丝毫不惧,谈笑自若。
领命的凶悍差役,二话不说便将手里的刑杖重重的挥向杨继盛的臀部。
一杖下去,击打声响彻公衙。
杨继盛额头冷汗直冒,咬紧了牙齿,目光直勾勾的射向主审席,“汝等名为审官,实为严贼鹰犬,助纣为虐,终将有报!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打,给我重重的打!”王学益见状,更是恼怒。
凶悍差役更是用力。
一下接着一下,将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
杨继盛额头冷汗如雨,忍痛将嘴唇都咬破了,血液透过嘴角流了下来。
不过,杨继盛始终未发出一声喊疼之声。
朱平安看着杨继盛在公堂之上受刑,不由得将拳头攥的紧紧的,胸膛剧烈起伏,深呼吸了数十次方才控制住自己心中熊熊燃烧的不平火焰。
刑杖打完之后,何鳌再一次审问杨继盛,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杨继盛,你是老夫看着一步步成长的,看你受刑,老夫也是于心不忍。老夫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是如实招了吧。究竟是谁指使你弹劾诬陷上官?你为何要牵涉二王?”
杨继盛此刻已经被刑杖打的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了。
听到何鳌的审问,杨继盛抬起头,晃了一下头,将遮住他视线的乱发甩开,嘴唇翕动,吐出一口血水,“呵呵,何尚书是不是当狗当惯了,听不懂人话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再说一遍,无人指使!我言‘或问二王’,是因为二位亲王殿下不惧严贼,可以讲真话,我希望圣上可以从二位亲王殿下那里了解事情真相,看破严贼祸国殃民的丑陋面目!”
何鳌面色铁青!
“伶牙俐齿,冥顽不灵!”何鳌摇了摇头,“那你就是讹传亲王令旨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杨继盛冷笑。
“冥顽不灵......无妨,这一篇暂且翻过,本官等着你招认。”何鳌哼了一声,接着又审问道,“杨继盛,除了诬陷上官外,你在奏疏中还道陛下任人唯亲,失明失察,理政不躬,包庇偏护,此欺君罔上之罪,汝有何话说?”
杨继盛抬头,“我非责备圣上,只是提醒圣上,莫再优容姑待严贼!我这是尽忠臣子本分,报答皇恩。”
“满口胡言!汝奏疏在此,证据确凿,岂容你狡辩!”何鳌冷笑一声,将杨继盛奏疏的抄本丢到杨继盛跟前,上面将杨继盛涉嫌指责嘉靖帝的话,都一一标注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