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至此处民监!我据理力争,也毫无作用,那缺德提牢明显受人指使!”
“原来如此!”朱平安闻言,气愤不已。
“呵呵......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清正。苔痕上阶绿,草芥入铺青。谈笑有继津(王遴字继津)、子厚,往来无贪腐之徒。可以背《论语》,默《春秋》,神会古人。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孔子云:‘何陋之有?’......”当事人杨继盛对于脏乱差的监牢却是一点也不在意,微笑着借用改编《陋室铭》一篇,以宽慰朱平安和王遴两人。
真不愧是杨继盛。
朱平安对杨继盛坚强的精神意志佩服的五体投地。
“师兄,这些是棍棒伤药和药酒。”
寒暄过后,朱平安将来时买的棍棒伤药、高度白酒和药酒,从怀里掏出了,递给杨继盛。
“呵呵,多谢子厚,我杨继盛自己有胆,却没有药......”杨继盛固执却不迂腐,向朱平安道了一声谢,笑着自嘲了一句,接过了朱平安递进来的伤药和药酒,转身放在了一旁。
“哦,对了师兄,建议你还是将伤药和药酒小心放起来吧。他们今日可以以监牢翻修的名义调换师兄监房,说不定明日就会以检查的明日搜了师兄的伤药。恐怕,日后药物都不好送了。”朱平安想到这一点后,连忙出声提醒杨继盛,建议杨继盛将药物和药酒小心的藏起来。
“子厚所言甚是,这些小人为了给他们背后的主子邀功,这种事情他们还真能做得出来,杨兄还是将药物小心放起来,分开几处隐蔽的地方存放。”
听了朱平安的提醒,王遴也跟着提醒道。
杨继盛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将药物小心的分了三份,找了隐秘处藏了起来。
“王大人,您探监的时间要到了。”通道处,一个狱吏探出头来提醒王遴道。
“嗯,知道了。”王遴冷声道。
“嘿嘿,只要王大人别让小的难做就好。”狱吏悻悻的缩回了头。
“多谢王兄、子厚今日来看完我,时候也不早了,子厚、王兄,你们都回去吧。”杨继盛说道。
“我今日还有一件事与杨兄商量。”王遴说道,然后又向朱平安拱了拱手,“正好今日子厚也在,给我们做个见证。我有一女,与杨兄令郎应箕年纪相仿,自问教的也算知书达理,我想让他们日后成亲,不知杨兄意下如何?”
又见证了一幕历史,此时此情此刻,朱平安心中大受感触。
杨继盛闻言,虽是硬汉,但是眼角亦是被王遴感动的湿润了起来,自己身陷囹圄,朝不保夕,可是王遴竟然愿意把他的女儿许配给自己的儿子,这让他如何不感动呢。要知道王遴的女儿在京城是出了名的知书达理、秀外慧中,虽然还未及笄,但是媒婆都已经快把王府的门槛给踩低了。
虽然感动,但是杨继盛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多谢王兄好意。只是我乃将死之人,犬子又如何能配的上令爱呢。”
“杨兄,何必拘于窠臼,只要你不反对,咱们这儿女亲家就这么定了。子厚,你可要为我们作证。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下了。亲家,那我就先告辞了。”
王遴说完便转身离去,不给杨继盛拒绝的机会。
“王兄......”
杨继盛看着王遴离去的背影,感动的热泪盈眶。
历史中从来不缺少正义无畏之士,朱平安看着王遴离去的背影,感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