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过一抹讶诧,显然因为被洞穿心思,而感到吃惊。
“公子,我……我……。”
“别我的我的。”铭然叹息道,“咱庆丰行自用了你,便会一直用你,好好把伤养好了,本公子让你活着,自有让你活着的道理,你心里想的,终将会实现。”
大柱再次心头一颤,不可置信的瞪圆了双眼。
他心里想的能实现吗?
他想要了曹光的命,他要亲手杀了曹光那个畜生,告慰妻女在天之灵。
“会的,你可愿相信本公子?”
回过神的大柱,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当然。”
于他们那新村的村民而言,东家是他们的贵人,是他们整个村子的大恩人。
“那便好生养着,其他事无需你来操心。”
好似在东家的话里理会到其中之意,大柱感激的点头不迭,“好的公子,小的,小的一定会养好身子。”
同时也在心底咬牙,他一定要重新站起来,亲手为妻女复仇。
铭然在县城等了半月有余,迟迟不见唐将军回复信件,便连送信的护卫也未曾回过县城,如此,不禁让铭然生出几分疑虑。
难道是他的动作被曹光背后之人所察,早在途中截获了送出去的信件?
但又觉得不可能,如果信件被曹光等人截取,轻易就能知晓他的身世,那他们早就有所动作。
铭然不知道的是,镇西唐将军早在三月前去了趟琼州驻营考察戍边将士,而派来送信的护卫一直苦守在将军府外,护卫谨记李公子身边侍卫的交待,信件绝不能经他人之手,定要亲自交给镇西将军手上。
所以他,就这么一直苦守……。
终于,又过了十日就在护卫觉得该回县城复命了事之际,终于看见风尘仆仆的将军大人。
护卫自是认不得镇西将军,但将军府门前的门房守卫一口一个将军的称呼,不会有错。
门房的兵将一眼就认出这些天,日日在他们将军府门前探头探望的男子,二话不提举枪拦下他。
“来者何人。”
护卫险些抹一把老泪,哭丧着脸,对上石阶上回头的唐将军。
“小的,小的是来给将军大人送信的。”
兵将面色冷然,“送何信,我们瞧你在咱将军府守了近一个月,哪来的信?”
“真的是送信的将军,小的小的原是张家的护卫,李家公子来了钦县,小的便被主子安排到了李公子身边伺候,小的这回是奉李公子之命,给将军大人您送信的啊。”
五旬有余的唐将军听闻【李】姓,不由得眉头微蹙,“李公子,哪家的李公子。”
“回将军大人,是太师府的侄公子,李铭然小公子。”
唐将军听闻太师的名头,当即示意下头兵将放行。
护卫见状,赶忙从怀里将那封信掏出来,双手送到唐将军面前。
“将军您看,李公子千万交待小的,信件不可落于他人之手,所以,小的一直守在这等着将军您回府。”
唐将军接过信并没有急着拆开,而是示意兵将把人领进将军府。
他竟不知老李家的子侄来了交州,如此急切给他送来书信,难道是在钦县遇到了难处?
只当唐将军回到府里拆开信件,一目十行,险些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震怒得一掌击碎桌几,更是吓得身旁伺候的下人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