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骰声、推牌声、吆喝声不绝于耳。
牌桌上赌红眼的乡下汉子无不跟着起哄,更有那输得底朝天的汉子,还不上赌桌的银子钱,被坊内的打手拖到角落拳脚伺候。
凄厉的讨饶声又被坊内其他的起哄声掩盖,有输得哭爹喊娘当众承诺回头用家里的老婆孩子来抵债,有的以为自个手气好,得意的接受身旁人的艳羡。
“唉,让让,让让。”
忽然,几名衙役气势汹汹的打起布帘闯进来,在牌桌上赌博的乡下汉子个个吓得惊慌四起,倒是赌坊的人员及打手半点不惧。
先前被拖到角落打得仅剩半口气吊着的汉子,瞧见衙役就像看见了观世音菩萨,张着血盆大口,意图向差大人求助。
不料,一名打手鄙夷地抬脚又是一下,完全不把衙役放在眼里。
几名衙役目光淡淡的扫视了眼四下,面无表情,好似习以为常,不甚关心当下场面。
原本守在门房的两名打手面色稍微好些,讨好似的询问衙役。
“差大人,您几位这是,咋来之前也不跟小的打声招呼,小的们好提前给您几位备上好酒好菜不是。”
几个衙役没好气的斜了眼说话的打手,其中一人语气也很是无奈。
“咱哥几个来也是有任务在身,曹少爷可是在这啊?”
护坊的打手们听闻衙役的话,先是一怔,生怕他们对少爷不利。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这些个衙役都是老爷的手下,可不能真的伤着少爷。
“在在在,小的领您几位前去。”
说话的打手脸上盈满了笑,狗腿似的领着衙役直往后门的方向。
赌坊后院门房敞开的正厅,一名身形肥硕,年岁瞧着不过二十出头的男子,只手盘弄着手中的胡桃,半躺在舒适的摇椅上,眼眸微眯。
此人正是当地百姓闻声色变的小霸王,曹光。
两名年轻的女子跪在他身旁,脸上挂着谄媚的笑颜,谨小慎微的替他揉腿垂肩。
正厅里外候着多名身形壮硕的护卫打手,神情冷浚一丝不苟,倒是有一位打手面露惊恐地跪在曹光跟前。
“少爷,小的,小的回头就把那丫头卖了,明个,明个小的定会寻来年岁相当的男童。”
曹光鄙夷地抖了抖脸上的肥肉,语气轻缓却带着股子让人不寒而栗的威严。
“这当买卖要是黄了,老子明个就把你家里的老子娘送去服徭役。”
打手吓得浑身一个激灵,连连磕头保证,“是,是是,小的,小的定不会让少爷失望。”
曹光冷冷的勾起嘴角,眼眸一扫,道“州城坊里头许久没有新货色了,这事一同办了吧。”
打手闻言身子一颤,小声探问道,“少,少爷,您的意思是找那身家清白的少女?”
曹光忽然猛地坐起身子,举起手里的胡桃又放下,转向执起桌上的茶盏狠狠砸向打手的脑袋。
哐当~
两名年轻女子皆吓得身子一抖,脸色大白,紧咬着下唇不敢发出一丝惊叫。
只见,被砸破脑袋的打手动也不敢动,任由鲜血顺着额头淌落。
“不然呢?”
打手不敢再问下去,连忙伏首领命,“是,少爷,小的尽快为少爷办妥当了。”
实则心里早已害怕得不行,方才他就不该多那句嘴,役场的女流犯能用的早被少爷安排人弄了出来,剩下的都是一把年岁的妇人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