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同僚,眼看钟有成倒下,宁晏也唬了一跳,赶紧把人扶起,先是伸手探了探鼻息。
好在,有气!
夜间行动总是让人措不及防,更是让人毫无所察,同时也很好的掩人耳目,未造成任何的恐惶。
当然,这是高帝与李怀江还有永昌候商议的决策,朝廷官员接连血洗,此次暗查得知,那些府中潜伏耳目的官员大多是受害者。
如兵部钟尚书府,暂时钟尚书之位动不得,可以说,这其中受害最甚的也就是钟尚书了。
此事件若在朝廷引起轰动,官员位置必定受到摇摆,在未有合适官僚顶上以前,于朝廷而言不是好事。
遭受迫害的官僚更不会傻到将家丑外扬,更害怕朝廷撸职,整个早朝都诚惶诚恐,生怕高帝一旨令下,他们头顶的乌纱怕是不保。
朝廷扫除了最后一丝威胁,高帝总算是缓过心底那股子郁结,精气神也好了许多。
近一年来,高帝备受肺疾困扰,更是影晌他主理朝政,此事高帝亦是在心底衡量了好些时日,所以,早朝之后高帝特诏李怀江前往养心殿,再把永昌候也喊进宫来。
“微臣谨遵皇上圣言!”
李怀江听完高帝所言,并未多想,拱手叩拜。
永昌侯一时间脑子懵差差的,半晌,才道“皇上,您这就退了啊?若按皇上您这么说,本侯是不是也可像您这样退居幕后,让我家小子挡起候府门眉。”
高帝气得一口气卡在嗓子眼,愣是用帕子捂着唇好一阵咳嗽才平缓下心境。
永昌候见状,于心不忍,叹道,“如此也好,您呀还是多休养。”
李怀江:……
嘶,永昌候真的缺心眼!
说这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永昌候多想皇上退位。
好在高帝再清楚不过永昌候的尿性,说话不过脑,再有城府也从未对高家有过半分逾矩。
“嗨~,朕老了,宋医令时常规劝朕歇息,朕也想好了,趁着此时机遇好好欣赏咱大盛的河山风景。”
永昌候听到这,又忍不住了,一蹦三尺多高,“不是,皇上,您这是要出行啊?”
高帝也忍不住,抬脚直踹永昌侯屁股墩,“怎的,这江山还不许朕看上两眼了?”
永昌侯揉了揉屁股蛋,日后谁敢说皇上老了没劲,他跟谁急。
李怀江赞许高帝的想法,戎马半生、操劳半生,多年困在这红瓦宫城之中,理不完的朝政,愁不断的政见。
想他李怀江此生唯一的遗憾,便是未能带上媳妇游历这江山美景。
“皇上您可当心脚下。”
永昌候也就只有在两位挚友面前,向来肃严冷竣的他,才会露出这番顽劣的性子。
高帝深吸口气,看向李怀江,“朕今日便着钦天监择算新帝继位之日,待择出吉日,朕便会似旨禅位诏书,日后还需两位爱卿协助太子,守住这大盛江山。”
李怀江再次拱手作揖,“皇上言重,此乃微臣之职。”
永昌侯小心脏直羡慕,他也好想游历有没有,“放心吧皇上,有咱俩在,您可别离太久,没得乐不思蜀,本侯还等着皇上您回朝训诫一番。”
“呵~。”
高帝哼哼,但又因为永昌候的调侃,沉重的气氛多了几丝愉悦。
得了两位能贤干将的允诺,高帝恨不能将此消息带给皇后,他已是计划好了,趁着这机遇带上媳妇享受他们最后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