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唤回自己的亲长。
然而,她的爹娘和祖父头也不回的渐渐远去。
倒是赵老婆子边抹着泪,时不时的回头看上一眼,怪只怪她在这个家里,从来都做不了主。
陈氏看见这一幕,鄙夷的在门前淬了口唾沫,转身进院前,丢下一句。
“把门关好了,没得真让那些个阿猫阿狗闯进咱家院子。”
方婶子点头,看了眼前边跪地的姑娘,虽觉得可怜,可天底下大把可怜之人。
围观的村民见状,无不唏嘘摇头,纷纷散去。
早前,张砚便带着两个哥儿回到张家堂屋,即然秋生已做了决断,就不可能再让他沾染上赵家半点晦气。
书棋和书乐回到张家,将外头的情况一五一十说给了主子们听,得知赵家人竟狠心抛下自个的姑娘,张砚默默的在心底唏嘘不止。
眼看秋生并未有半点表态,他也就没再说什么。
听说大哥大嫂已替秋生订好了婚事,对方是翰林院在职官员家的姑娘,确是门体面的好婚配。
只希望老家这起子腌臜事,别影响了哥儿的婚配才好。
晌午后,秋生和铭丰从张家出来,跟在他们身旁的书棋和书乐眼看李家门前直挺挺跪着个人。
书乐下意识的挡在主子跟前,书棋更是大惊,“公子,那,那女子竟还在!”
书乐的个头只到秋生脖子处,根本挡不住主子的视线。
兄弟俩闻言相视一眼,心情突的一沉,原以为闹剧已过了一个时辰之久,该离开的也都离开。
这边,因着书棋这一嗓门,顶着红肿眼皮的赵花儿循声扭头望来。
眼看先前被祖父和爹认定为表兄的二人紧张的护着他们身后的两位公子,再看对方两位公子的气度,以及身上更好的衣衫料子,赵红儿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她之所以没离开,是实在没了去处,她不敢回到赵家。
因为清楚她回去要么被打死,要么被卖到牙子手上,她不求像爹娘所说的被表兄抬举,只愿表兄能给她一条活路。
听说牙子手里买来的女子,运气好的能卖到大户人家里当奴作婢,倘若运气不好的便会被卖到窑子里备受挫磨。
她不想被卖到窑子里,只求表兄可怜她,赏她口饭吃就成。
赵红儿抿了抿唇,哑着声终是没敢开口,一双泪眼可怜哀求。
秋生沉默的叹了口气,目光扫视四下,好在当下日头正烈,许多村民都在家中午歇,待日头暑气下了再继续出门农作。
铭丰眼看兄长抬步前行,便也跟上,他以为兄长会有所表态,却不想兄长连看都不看地上的姑娘一眼,径自进了院门。
赵红儿睁睁看着面前的院门再次合上,心瞬间沉落谷底——。
陈氏听闻脚步声,便猜到是好儿子回来了,笑脸盈盈的从三房屋里出来。
“丰哥儿,可是饿了,方婶子已是做好了午饭,娘陪你们一块吃。”
“好的,娘。”
陈氏看了看面色冷凛的秋生,想说说先前的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罢了,先前的事秋生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心里本就不好受,若此时多嘴让孩子更难受,大嫂定会恼了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