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李怀江合上册子,递给铭意。
铭意接过细看,眼底几乎崩出火星子来。
好啊,不枉他与父亲在地狱受了这么多日的苦头,果真让这些人露出了马脚。
朱刈示意一旁的大理寺卿,“皇上有令,还有劳大人即刻为太师还有都督开启牢门。”
大理寺卿连忙点头,从怀里掏出铁笼钥匙。
铁笼开启之际,李怀江抬手道,“本官不急,有些事倒是需你们锦衣卫即刻去办。”
铭意当即了然父亲的意思,点头道“是父亲,儿子立即前去安排。”
李怀江点头,“小心耳目。”
“是。”
待铭意与朱刈走后,李怀江礼貌地向大理寺卿拱手道,而后低头打量自己这一身的狼狈模样。
“那个,不知可否有劳大人——。”
大理寺卿当即会意,点头,“太师请稍等,属下这便去命人为太师备来浴沐梳洗的热水。”
李怀江满意地点了点头,洗完澡才好回府,不然遭媳妇嫌弃了可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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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夜里,李婉与李怀江站在房外廊下,昂头望着雾云密布的天空。
闷雷已经响了一个晚上,那浓墨一般的雾云越压越低,云层中一条条犹如银蛇游动的闪电飞快的划过。
李婉握紧李怀江的手,本来她还担心男人在牢狱里待着吃不消,瞧瞧手背都长出肉来了。
“今夜是个好时机。”
李怀江明白夫人的意思,趁当下狂风巨雷的响动,掩盖城外的异动,确实是再好不过的时机。
“明日可是会天晴?”李怀江随口一问。
李婉摇头,“不会,如果本夫人没测错,明日许是还会降冰雹。”
“所以,太师尽管放手去做,看来老天有意助您成事。”
李怀江有被夸到,嘴角弯笑,“好。”
这场少有的极端对流天气,让整个盛京的百姓苦不堪言,有那脆弱的老房子被狂风袭卷,瞬间坍塌。
更有那来不及做好防护的门窗,被大风冲破,伴随着冷风、雨水,直灌屋里。
狂风雷电巨响,京中城郊外。
铭意带领众锦衣卫,及睿亲王手里留给他的五千兵马,直捣余党兵将藏匿之所。
厮杀声,呐喊声,在黑夜中被雨水冲刷掩盖。
痛苦声,哀嚎声,在大自然的馈赠下显得微弱无力。
因有了提前的布署,卯时以前,铭意势如破竹,将余党残兵尽数清剿俘虏,根本没给他们往城里递信的机会。
与此同时,城西的某个商贾宅邸。
或许是一夜的狂风雨水作响,让韩竖少有的睡不踏实。
这些日,他一直在等待湖州的援军,理应该到的兵马迟迟未到,不得不引起他的怀疑。
已至临门的一脚,若让他放弃退缩,韩竖如何甘心。
等了二十余载,他已不能再等。
忽然,院子里隐约传来刀剑碰撞的打斗声,韩竖不由大惊。
未待他掀起被褥起身,廊下便传来韩祭的禀报声。
“主君,有,有大量锦衣卫闯入我府。”
什么?!
锦衣卫?又是锦衣卫。
好啊,真不是他多心,高寅是知道他们的计划了吗?
如此,便不能怪他心狠手辣。
“把巫师给本君带来,擅闯我府之人,——杀!”
最后一个字,韩竖几乎是咬牙迸出。
“是,主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