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戏谑的弧度。
好似非常欣赏他此时的愕然与惊恐,男人想反抗。
却被魏寒攥紧了一边的胳膊,另一只手将长刀稍稍拔出一点,再使劲捅入,如锯齿般在他的身体里来回穿插。
剧烈的痛感让他没了挣脱的力气,至死都不相信自己嘎得如此干脆。
一旁放箭的敌军见状,吓得缴械逃窜,但都被涌上来的镇南兵将一一制服,当场了结。
城楼下,杀声,喊声晌成一片,透过火光能够看清底下敌兵仍有不少。
想来,潜伏在湖州的敌兵能来的都来了,真好。
魏寒满意地勾起嘴角,将老男人的身体半挂在城墙上,冲下头高声大喊。
“所有人听着!”
城楼下搏杀的两方人马隐约间听闻动静,有的不禁抬头看去。
敌军兵将诧异之余,更多的是惊惧,因为,他们看见大统领的尸首被从城楼抛下。
重重的砸落在地,发出一记闷响。
“犯我大盛者,虽远必殊,敌寇将领已死,尔得蝼蚁之辈,还不速速投降,吾之疆土,便是尔等之坟,违命者——杀!”
魏寒气势如虹的一席话,震得城下敌寇瑟瑟发抖。
镇南兵将高举手中长枪刀剑,[杀,杀,杀],震碎了敌军最后的堡垒。
敌寇中有那小将领心有不甘,想着横竖一博。
“哈哈~,好儿子,说得好!”
魏宏人未到,声先至,伴随着魔性的笑声,及鼓点般的马蹄声,宛如地狱爬上来的索命罗刹。
一群纵马骑兵再次使得敌军不敢有任何的挣扎,无他,有眼尖的敌军认出,骑兵中有他们被俘虏的各大将领。
将领全已伏法,如此,他们哪还有回旋的余地。
领兵前来的是魏宏,眼瞧着满目疮痍的城楼外,满意地昂头大笑。
“好儿子,好样的。”
魏寒眼瞧着珊珊来迟的父亲,松了口气。
他与父亲领命携兵前往江南收复城池,到了苏州便兵分两路,全面围剿余党残兵。
哐当,哐当,哐当~。
敌寇纷纷缴械降服,有那没来得及抛下手中兵器的,全都被镇南兵将一一制服。
就在刚刚,还充斥在这里的厮杀声,炮火声消失了,战火停歇之后的寂静,横尸偏地的场面显得无比狰狞。
铭笙收起长刀,从马背上翻身而跃,快步来到银面跟前。
“乔俊~”
见他一动也不动,铭笙整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好在,乔俊有所回应,微微抬起头来,再次咳出一口浓血。
铭笙大惊,“来人,快把伤者抬走。”
“是。”
兵将们纷纷搀扶起负伤的同伴,有的已是找来担架,将重伤的锦衣卫全都抬放在担架上。
一名士兵过来将乔俊身前的小姑娘抱上担架,即刻送往随军前来的军医处。
铭笙抬起乔俊的手臂架在自己的肩上,正准备将他带离。
然而,乔俊不急不缓地从怀里掏出一块被血染得斑斑点点的纸布,递给他。
铭笙接过,打开布纸,发现竟是湖州城及周边一带的舆图,在上头乔俊标出了余党藏匿的所有窝点,以及当地与余党有勾结的地方官府邸。
铭笙清楚,这是乔俊几人搏命探来的重要信息,二话不提,先将舆图埋入衣襟,再次架起乔俊。
或许是完成了此生最后一次任务,不等铭笙将他架起来,乔俊便完全失去了意识。
“乔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