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得知此事与余党有关,想到银面那孩子,心里总是不舒坦。
“若是那些人找上银面,可怎么办?”
他们可以相信银面,但是无法保证皇上得知此事,将会是什么后果。
李怀江喝了口米汤,沉重的叹了口气,默了须臾,“事情明朗以前,银面不适宜留在京中,晚些我让老二将他派出京外,正好让他追查京外的线索,若是日后身份败露,或许还可在皇上面前求个宽宥。”
李婉觉得可行,点点头,“好。”
银面这孩子到底是无辜,即便得知其身世,也并未与祖家牵连,算是个头脑清醒的孩子。
“之秋的伤势,罗先生可有把握?”
李怀江摇了摇头,“尽人事,知天命吧。”
李婉听到这,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再过几个月,唐氏将和之冬两口子一同赴京,我担心——。”
李怀江握了握媳妇的手,宽慰道,“他会挺过来的。”
“但愿如此吧。”
年前罗先生松口应允宫里的请求,同意之冬入太医署,也算是让这孩子寻得一份名禄傍身。
幽州城那边,之冬近两年将手底下的一众师弟带了出来,即将离开了幽州,日后长白山采药之事,也有亲信靠谱的人手落实。
“对了,良辰可还没信息传回来?”
李怀江点了点头,“若是年底再无消息,皇上怕也是要放弃这条线绳。”
李婉理解高帝的想法,二十多年的执念,随着闵斯与郝程的倒台,或许那孩子早已不在人世。
与此同时,燕州城某个小县。
良辰带领部分影卫追查到此处,再次没了方向,先前他们一路随着多年前的线索追查到此地。望着县城街道来来往往的当地百姓,良辰深信当年线索指引到这一块,定就离目标不远。
这时,一名影卫匆匆找到良辰,拱手道,“统教,属下与两名弟兄在下头一个叫揭云村发现咱们的暗标。”
良辰闻言眉目一凛,“带路。”
“是。”
当晚入夜,良辰等人盘查到揭云村近二十五年来,所有人口流向。
影卫发现的暗标良辰已亲自落实,在一座年久失修废弃的善堂墙根被荒草遮盖,可看出核画的暗标已有些年月,倘若不细看,完全看不出是他们影卫署独有的标志。
静谧的夜色下,银月铺散大地,整个村庄安静得只能听见风吹拂耳的稀疏声。
良辰及一众影卫摸黑来到一家庄户门外,领路的影卫道。
“教统,便是这家。”
良辰点头间,已是跃上不高的院墙翻身进入,众影卫见状连忙跟上。
一对五旬有余的老夫妇在睡梦中被惊醒,未待老两口惊呼出声,已是被浸了蒙汉药的手帕迷晕过去。
良辰用匕首撬开一间门栓,跟随而入的影卫以迅雷不及耳的动作,将坑上沉睡的两大一小迷昏了过去。
良辰从怀里掏出火折子,点燃凑近炕上那名男子的面容,在男子身边躺着一名年轻少妇,该是他的妻子,最里边还躺了个三四岁的小姑娘。
透过光亮看清男子面容的那刻,在场所有影卫无不大吃一惊。
良辰敛了敛眸色,轻声下令,“全部带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