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被抛回高帝手上,高帝毫无头绪地双手扶腰,在殿内来回踱步。
“起义讨伐的那二十年里,闵斯于前朝中的亲信基本死的死,剩下的,这些年也都陆续擒获,诶呀~,一时间朕还真想不到他手底下还留有谁人可用。”
永昌侯闻言,再度忍不住嗤了高帝一脸,“切~,我说皇上,据说郝程那狗杂碎是闵斯拜把子的兄弟,这事你不也不知,还把他留用于朝二十载。”
“嘶~”
这下子高帝是真的没忍住,直接一脚踹向永昌候的膝弯。
疼得永昌侯眼泪都快飙出来了,“不是,我没说错啊,您咋还踹人呢。”
“目无尊卑。”
高帝真不想在过命兄弟跟前摆架子,奈何永昌侯这王八糕子,总爱在他的底线边缘疯狂嘣哒,到底把没把他这个天子放在眼里。
一直深思的李怀江完全没将二人的打闹看在眼里,“有没有可能,此人并非与闵斯为伍,只不过借助闵斯余党的标志混淆视听,但目的都是一样,图谋复国。”
李怀江这句话瞬间点醒面前二人,一直以来他们都把目标放在以闵斯为首的问题上,全然没考虑过前朝还会有谁意图复国。
实则怪不得高帝没往这方面想,毕竟前朝逆帝的昏庸寒了多少文武百官的心,不然,当初高家起义,也不可能瞬间拉拢组建起势力。
永昌侯难得正色,“不会是前朝皇室之人吧?”
高帝闻言默了默,只因他在仔细回忆当年闯宫时,亲手砍掉逆帝头颅为祖父复仇之事。
当年与随他一同闯宫的基本都是他的亲近部将,其中一人就在眼前。
接收到高帝的目光,永昌侯也没底了,“本侯记得当年闯宫,是我和唐参将领军清剿皇宫后院,不可能放过一条漏网之鱼。”
永昌候说着,憋不住笑意,冲李怀江说道,“老李你是不知,你别看前朝逆帝后宫三千,成日沉迷酒色,底下子嗣加起来还没咱们皇上的多。”
“嘶~”高帝再度脚底板痒痒
永昌候赶紧制止道,“说实话皇上也不让嘛?”
高帝:……
李怀江抓住了永昌候所提到的[子嗣]之上。
“侯爷方才提到的子嗣——?”
随着李怀江的这个问题,永昌候和帝高同时一怔。
永昌候顿时没了心思再打趣皇上了,“不能吧?”
明明当时逆帝几个子嗣都被他和唐参将等人全数逮住,便连那后宫里的女人一个都没漏,怎么可能漏掉孩子。
高帝对上李怀江的目光,觉得妹夫这个分析最有依据可言。
闵斯对他们高家死缠烂打,在于两家不可抹灭的世仇。
那其余人等,唯有拥有前朝逆帝的血脉流出,才是他们赖以复国的理由。
三人正沉默着,江德匆匆来禀,“陛下,太师府的良辰前来求见太师。”
李怀江闻言眉头略皱,担心是府里传来有关之秋不好的消息。
高帝昂首道,“传。”
“诺。”
很快,良辰近前,依次给高帝几人见礼,紧接着从衣襟掏出封信件,双手奉给李怀江。
“老爷,四爷让夜八千里加急送回的密信,夫人让属下即刻送到老爷手上。”
先前良辰担心今夜入不了宫门,好在恰巧碰见送四皇子回府的江德公公。
高帝听闻是漠南送来的密信,脑子里第一时间联想到他那愚蠢的三子。
李怀江接过信件,拆开封口,当面抽出里头的信纸,一目十行,面色逐渐紧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