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瑶儿来。”
“大伯母。”小姑娘声音哽咽近前
李婉知道,这次她与李怀江昏睡过久,把家里的孩子都吓坏了。
思婳默默别开脸,拭了拭嘴角的泪,兄嫂昏睡的这几日,她把过脉象。
兄嫂二人奇异的脉搏,险些把她吓得没魂。
好在大哥和大嫂嫂终是醒来,再有师傅在旁坐镇,才安了她的心。
李婉抬手揩去小姑娘眼角的泪,“怎的哭了,可是有人欺负咱老李家姑娘?”
明瑶摇了摇头,努力抑住眼底的泪意,“大伯母,瑶儿见大伯和大伯母醒来,心里高兴。”
李婉闻言,悠悠压下心头的苦涩,笑道,“大伯和大伯母就是累了,所以睡得久些。”
明瑶应声点头,“瑶儿知道,瑶儿日后定好好听长辈的话,少让大伯母为瑶儿操心。”
李婉心头微暖,明瑶自小心思敏锐,懂事乖巧,从不恃宠而骄。
“好。”
坐在长辈怀里的沁姐儿似懂非懂地鼓动小手,“沁儿,沁儿也听话。”
李婉忍不住刮了刮她的鼻子,“好,沁儿真乖。”
思婳揩了揩眼角的湿意,噙笑上前,“沁儿快来,可别累坏了姑祖母。”
小丫头闻言,赶紧双手牢牢的圈住李婉的脖子,“沁儿,沁儿要姑祖母抱。”
李婉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好好好,姑祖母抱你。”
思婳没好气的笑道,“让大嫂嫂废心了,小丫头越发的有主意。”
“无妨,这般大的孩子最是粘人,待她们大了,你想抱她们还不愿呢。”
思婳应笑不迭,心里感念大嫂嫂待她和闺女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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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阁,罗先生难得的在棋局上没耍心眼,垂下的眉眼多了一丝愁怅。
李怀江落下一子,“先生若是心里有话,怀江愿听先生分说一二。”
罗先生幽幽叹了口气,须臾,“你们俩口子,便是放心底下的孩子?”
李怀江端起茶盏,抿了口,“天道轮回,岂是常人所能干扰。”
罗先生点点头,十五年前见到他们的第一眼,就知道他们夫妻已非从前之人。
恍眼时光,他倒有些羡慕他们的来去自如,悠悠叹了口气。
“天意难违,老夫一直未曾问过你俩的来处。”
李怀江放下茶盏,缓缓道,“若是当下朝代史书曾有记载,估摸是两千年后吧,倒是先生您?”
罗先生当然清楚自己的来处早已被看穿,捋了捋胡子,心有感慨,打开从未与外人说道的心非。
“在那里,东羸小国肆杀侵略,战火连绵,中华子孙民不聊生,处处蔓延死气硝烟。”
李怀江听到这,眸光闪烁,知道了罗先生原来生存的时代。
罗先生捕捉到他的眼神,淡笑道,“史书上可是有记载?”
李怀江点头,“有。”
罗先生瞬间老眼通红,颤动的嘴唇想要问得更多。
李怀江,“咱们的华夏很好,先辈们的付出,让我等子孙过上了安稳太平的盛世。”
“真的?”罗先生不敢相信,难以抑制胸腔的激动,“那是何等的盛世?”
“那是一个,再无他国敢于侵略的盛世,中华子孙人人平等的太平盛世。”
罗先生抬起袖子拭去眼角的泪,连连点头,“好,好。”
到底是年纪大了,提及往事,记忆里的一幕幕,总是让老先生难以释怀。
“我孑然一身来到此处,孤独了半辈子,无儿无女,终将也是要孤独的离去。”
李怀江静静的聆听先生的倾诉,为他沏了碗热茶,悠悠道。
“先生岂会孤独,意哥儿,笙哥儿,还有他们的孩子,皆是您的子孙。”
罗先生感念在此生得遇益友,点头接过茶盏,“放心去吧,老夫会替你们看好孩子。”
李怀江感激地闭上双眼,压下眼底的热意,许久从椅子上起身,深深的给老先生作了一揖。
“多谢,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