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正好在今夜生产,可把他给吓得不行。
今夜如此凶险,万一媳妇生产受惊如何是好。
眼下见房里喜庆一片,小伙子才把心装回了肚子里。
“快,来看看你闺女。”
铭笙高兴之余,将手中沾血的剑甩下,箭步上前,瞅了两眼粉红皱皮的小家伙,目光更多是看向榻上的媳妇。
看见夫君回来,宁氏别提有多开心了。
铭笙上前单膝跪地,握过媳妇的手,心情激动万分。
瞧媳妇疲倦苍白的气色,铭笙整颗心都揪了起来,想他在媳妇怀胎期间,未有一日陪伴在旁,心里很是亏欠。
“辛苦你了。”
宁氏摇头,欢笑,“不辛苦的。”
见小两口那腻歪劲,李婉可不愿做那没眼力见的长辈,示意宫嬷嬷接过孩子,带着思婳领着众人先退出去。
府里准备的乳母和养生嬷嬷就在隔壁屋里等着,接下来的事,没什么需要李婉来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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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大殿外。
郝程手里的兵马已破皇城,镇守宫内的皇军所剩无几,那些出来护主的武官也都负伤惨重,一切胜券在握。
郝程开怀大笑,笑得猖狂,笑得肆意,好似那帝皇宝座,即将收入他郝程手中。
铭意死死护在高帝跟前,睥睨下头郝程的嘴脸,再有统领逆军逼宫的郝兴修,以及郝弘辛父子二人。
“众臣听好了,如愿拜入我郝程手里,我将许众大臣封官加爵之高位。”
保皇党和四皇子党哪能听他的话,心里是既气又恼,无不在暗骂郝程是个狗贼。
四皇子党再如何,也只认高家帝皇为主,从未有那谋朝篡位之心。
而本就属右相党派的权臣极有眼力见,纷纷领头拜倒在郝程的脚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当着高帝的面,对逆臣郝程伏首称臣,无不气煞高帝也。
早已吓得失魂的三皇子,简直不敢相信,他原以为外祖今夜的行动是为了他,到头来,他只是个小丑。
郝程好不享受被自己手底下朝臣的膜拜,高抬双手,“众卿——。”
‘咻!’
“唔~”
“祖父!”
“父亲!”
“右相!”
郝程话音刚启,一支箭矢从后背穿透郝程的胸口,老身子骨微微一颤,一口血喷涌而出。
所有人大惊,被所剩的皇军挡在下方的郝兴修、郝弘辛大惊之色,便连身旁负伤的秦岭之,包括未来得及平身的右相党派朝臣,个个吓得面容惊骇。
而另一头,荀阁老以及高帝朝射出冷箭的人齐齐看去。
“左相,你,你会箭术?”荀阁老吸了口凉气
吓坏众人的李怀江,晃了晃手中闺女留下的掌巴大的弩,风轻云淡的道。
“此物,非练也。”
高帝嘴角憋笑到抽抽,他想说,前面的曲还没看完呢,妹夫咋出手这么快。
再怎么说,让郝程再癔想一会儿也无妨。
荀阁老嘴角也抽抽了,他是被无语抽的。
“左相你有武器,怎的现在才拿出来?”
李怀江注意到秦岭之和郝兴修等人怒目的视线,瞬间没了刚才的小嘚瑟,肩膀一缩,抬手捂住荀阁老的嘴。
唉哟,您老快别说了!
援兵还没到,他李怀江才不要成为鱼肉,任人刀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