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小佩来不及防备,亲眼瞧见秦家公子扬手给了主子一巴掌。
小丫鬟又气又急地将姑娘护到身后,大着胆子怒问,“秦公子,你凭什么打我们侯府姑娘?”
袁姝抚着火辣辣的脸颊,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落,糊了脸上的脂粉。
“小爷打的就是她——。”
“玦哥儿!”
未待秦玦把话骂完,程氏扬声制止。
怎么说,这里是侯府,且今日是弘辛的生辰宴,他们秦家不好在此地冒尖。
“唉哟,母亲~”
“老夫人~~”
众人回头,就见胡氏整个人瘫软昏倒在张氏的怀里,这下子,场面越发的不可收拾。
有的说,快去请太医。
有的说,快把老夫人扶回房里。
也有的说,赶紧把那薰死人的汤汤水水撤了。
用帕子掩面哭泣的袁姝,心头无比的爽快,这下该是可以把婚退了吧。
她并不担心右相府拿她怎么样,怎么说,右相府再看她不顺眼,也得掂量她身后的侯府。
只要把右相府的长辈都得罪光,这门婚,九成是退定了。
郝弘辛本该欢欢喜喜的生辰宴,因着袁姝的用心良苦,闹得个宾客中场离席,不欢而散。
书房里,郝程吃了好几口浓茶,堪堪压住胃里的翻涌。
怒眼冷凛地盯着下头跪着的郝弘辛,本该好好的一场宴席,若是他提前将事情处理妥当,如何闹出这般动静。
没用的东西!
郝程觉得自己这张老脸,都快因着下头的孙子给丢尽了。
“你想退了与永昌侯府这门亲事?”
手脚心冰冷的郝弘辛,听闻祖父忽如其来的问话,立马抬起头来。
郝程睨着他眼中藏不住的祈求,嘴角嗤笑。
他之所以压着孙子这门婚事不退,是因着时机还未成熟,不过以当下日子来算,这门婚事是该退了。
不日消息传回京中,彼时再退,郝家便会成为众矢之的。
“祖,祖父……”
郝弘辛看不出祖父当下阴冷的神色,可是应允了他退婚。
“都察院左都御史的孙女,今年刚满及笄。”
郝弘辛闻言震惊,他自是知道都察院左都御史家的姑娘,听说亦是个自小体弱多病,常年鲜少迈出院门,虽是在京城中长大,见过她的人寥寥无几。
不过,无论怎么样,至少总比丢人现眼的袁姝强。
郝程可不顾下头的子孙在想什么,他做的每一步决定,都需与家族利益息息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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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姝在郝家闹的那出戏,再次成为京中亲眷茶余饭后的笑话,再经过多人之口加工,比之茶肆里的说书先生,讲的还要绘声绘色几分。
袁枫听说自己捧在掌心的妹子,被秦家那小子给打了,气得拔剑,让行骨推他到秦家算账。
最后在袁姝千般哀求阻拦,差点就要给兄长跪下了,才摁下兄长那股子冲动劲。
翌日,袁家就收到了郝家送回的庚贴,此次,右相府主动提出退婚,自知理亏,送回庚贴的同时,还给袁姝送来了十抬的嫁妆,美其名曰,为袁姝日后寻觅如意郎君的添妆。
依照上回袁枫的意思,右相府在顺天府尹那开了退婚文书,条文上表明了退婚的事由,是两家的孩子八字不合云云。
袁枫要不是看在妹子欢欢喜喜的收下东西,且让人将那十抬添妆收入库房,定不会轻易放过郝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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