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李府,懿祥阁。
今日赐封郡主的圣旨下达,李婉就已猜到,皇上与皇后借此机弥补在闺女的身上,这样也好,本该属于原身尊荣,到底是落到了实处。
李怀江回府得知,他那抠搜的宝贝闺女,今个宽绰了一回,不禁摇头失笑。
瞧男人带回的满身酒气,李婉着孙娘备来热水,亲自为他擦拭身子。
李怀江宽衣上榻,双颊透着酒气的熏红,意识仍是清醒得很,莞着嘴角边的笑容,深邃的黑眸如泉水般荡着流彩。
深情地看着为自己擦拭的媳妇,对上他的目光,李婉没好气地剜他一眼。
“瞅你,先生可是交待了,你这胃才养好,最是不能嗜酒。”
李怀江承认,今个喝得多了些,以往他也只是小酌怡情。
“为夫错了,下次不敢。”
“还有下次?在你亲闺女婚宴前,一滴酒都不许给本夫人沾。”
“好~,都听夫人的。”
在他们来之前,原身夫妻俩的身子本就孱弱,养了这么多年才渐有起色,若不仔细调理,能不能活到五十,都是个未知数。
李婉替他擦洗完身子,让孙娘把热水端下,自己也换上寝衣上榻。
李怀江伸手将女人捞到了怀里,低头在她额前吻了吻,“夫人可还生气?”
“见到你通身酒气回府,自是生气的,又想着,你难得与魏将军相聚,又不气了。”
李怀江微笑,媳妇从来都是这般通情达理,没忍住又亲了亲。
李婉依偎着男人,抬手攀上男人的肩头,“咱俩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这辈子还没能好好享受属于咱俩自己的日子,再过几年,孩子们都成家了,才是咱自己的时光。”
李怀江明白她的意思,揽着她的手紧了又紧,恨不能揉到身体里。
“等哥儿几个的脚跟都站稳当了,为夫提前致仕,日日留在府中陪夫人可好。”
李婉嗔笑道,“那个时候,你我都是老胳膊老腿的人了,也只能呆在府里。”
“诶,即使不愿坐那马车颠簸,不是还有轿掇。”
李婉觉得也是,长这么大,她还没坐过轿子呢。
“你惯会与本夫人画饼。”
李怀江轻笑道,握紧女人的手,“怎能说是画饼,为夫又不矮。”
李婉噗滋笑出了声来,“再嚷嚷,回头我真就给你灌药。”
夫妻俩的小情调,薰染了夜色,也薰染了属于他们自己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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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殷氏迫不及待地登门会见老姐妹,李婉本打算再过两日,到魏将军府见殷氏,以为她刚回京,手头上定是有许多事情,不想,殷氏回京次日就上门了。
几年未见,殷氏见到李婉时,别提有多激动。
“姐姐~”
“殿下。”在花厅等着的殷氏,赶紧起身。
李婉没好气地嗔笑道,“瞧你,一见面就打趣起妹妹我来了。”
老闺蜜欢笑一堂,相互搀着手,到桌前落座。
随行而来的宁氏,礼貌地与长辈见礼,“将军夫人。”
殷氏得知老闺蜜家的长子,在幽州城成了婚,娶的还是从二品大员的嫡女。
当下见着知书达礼,端雅娴慧的宁氏,脸上皆是长辈认可的笑容。
“哎,快别拘礼了,日后也别见外喊什么将军夫人,随铭笙那般喊婶婶就成。”
宁氏先是看了眼婆母,见婆母会意,懂事地改口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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