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十六、书荣以及书华就站在他俩面前,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最后,是段氏注意到铭笙手臂包扎的纱布又渗出了血,才出言制止了教训铭意那小子。
铭意摸着被亲哥踹疼的屁股蛋,满脸委屈不迭,脸上却扬着讨好的笑。
“大哥,我可是您亲弟弟,怎的下死手。”
铭笙冷哼,“若是咱爹娘在,你觉得你的腿还能保住。”
铭意猛打了个激灵,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不敢顶嘴,讪讪然地摸了摸鼻头。
一群人进了营帐,段氏喊来心腹为铭笙重新包扎伤口。
铭意在长辈们面前,乖得跟个小奶狗似的,坐都不敢坐。
“嘿~,大哥,您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那只是计谋。”
“大哥您可听说三十六计,我这是使用了瞒天过海,声东击西,暗渡陈仓,李代桃僵,金蝉——。”
哐当!
一只铁碗咻地从铭笙手中脱离,铭意赶紧闭嘴躲闪,不敢再吱声,比小媳妇还要委屈地缩着膀子。
“迁剿完克烈部,立马跟我回家。”
他可不能再让这小子留在军中,虽这次是意外,指不定下次就没这么好命。
“我不!”铭意吓得抱紧十五,还抬起了一只腿,跟猴子上树般的模样。
铭笙没好气地睨着他,“你以为我在跟你打商量?”
“大哥,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漠北还没拿下,我怎可甘心跟你回去。”
段氏在旁张了张嘴,按私心,铭意是个难得的好将才,这几年屡屡立下战功,她也想把二外甥留在军中。
但这次的事件,相信姐姐和姐夫都被他小子吓坏了,她不好开口留人,万一日后真出了什么乱子,她更没脸面对姐姐和姐夫。
“大哥,我答应你只要咱大盛拿下整个大漠,我一定回家给爹娘负荆请罪。”
铭笙气得咬紧牙关,一张俊脸冷如冰霜,便连伤口重新被上药,也感觉不到疼痛。
好小子,真是会张口说大话,当下连漠北都还没拿下,还扬言拿下整个大漠。
他虽初次来漠北,漠南部族何其之多,那里可不比漠北好对付。
高稹默默地在旁沏茶,还给段氏也倒了碗热茶,他身份摆得很正,当下铭意没事,作为表兄自然不可能越过亲兄长管教铭意小子。
全当看戏一样看着铭意那可怜劲,听说这小子神勇无比,借假死蒙混勒塔儿部族,伺机追踪勒塔儿大可汉的神秘营帐,再诱敌深入,仅区区几百军将,便拿下了占据整个漠北多年的勒塔儿部族。
不得不说,铭意是个领军打仗的将才,可姑姑、姑父能愿意让他继续留在军中?
该是不能的,那日得知铭意出事,姑姑与姑父何其悲痛,不说姑姑,姑父仿佛一日之间憔悴老了好几岁。
“大哥,我的好大哥,您弟弟我当下与你回去,定是吃不好,睡不好,难道您忍心——。”
哐当!
又是一只铁碗。
铭笙鲜少在人前发怒,从来他都是那个翩翩儒雅的俊朗公子哥,可此番,他是被这不省心的小老弟气到不行。
只要想到爹娘为了铭意伤心悲痛的模样,就恨不能用铁链将这小子拴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