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夜里,醉勲勲地尔达琪被两名将士扶回自己的营帐,粗犷的身子一倒下就打起了酒嗝呼噜声。
逐渐夜深人静的勒塔儿主营,忽然,窜入了一堆黑影,这群黑影行迹诡异,轻松在身后解决多名守夜的将士,都是一刀封喉。
啧啧啧啧~,啧啧啧~~。
睡得迷迷糊糊的尔达琪,总觉得有人在耳边吃东西,酒醉的他烦躁地抬起粗臂在耳边挥动了两下。
忽然,脖子上一阵寒意,瞬间让他睁眼惊醒。
当看清映入眼帘的熟悉面孔,顿时激退他体内的醉意。
“你……”
铭意翘着二郎腿坐在他的皮草榻边,一只手握着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一只手啃着刚从营地里偷来的烤羊腿,吃得那叫一个香。
“先别说话,为了跟踪你找到这,小爷多少日子没好好吃一顿了。”
勒塔儿大可汗的主营驻阵地,时常迁移,除了大可汗的心腹将领,普通勒塔儿族人及士兵没人知道主营在哪。
尔达琪气极咬牙,本就醉酒的脸更是涨红一片。
“你竟敢出现,大可汗的驻地能将无数,你以为你来得了,就能走得了吗?”
铭意又咬了口羊腿,翻了记白眼,“诶~,问得好。”
“小爷我走不了,你以为你活得了?嘿嘿,先别吵吵,让小爷吃一顿饱的。”
“你——。”
尔达琪[你]字刚出口,喉间血管就被铭意一刀割破。
动作利落,仿佛杀的是一只无关紧要的牲口。
鲜血如水注子般往上喷溅,尔达琪痛苦地瞪圆双眼,一双手紧紧地捂住自己喉间的血口,嘴里只能发出低低的咽呜声。
铭意眸光冷凛,厌烦地将吃剩大半的羊腿丢到地上,“晦气!”
抽出衣襟里的手帕,将匕首上的血擦拭,又浪费娘亲给他做的一条帕子。
思及此,铭意又骂了句[晦气]。
这时,十五撩起帐帘进来,“公子,属下等已顺利俘获勒塔儿大可汗。”
铭意起身满意地点了点头,语气冰冷地道“咱们所剩的兵马不多,听话的留下,不听话的——杀了。”
“是。”
早被惊醒酒意的大可汗满脸愤怒地被两人押跪在地上,当看见来到眼前的[奶娃娃],气得头都快炸了。
尔达琪那个混账,不是说人已经死了嘛。
“是你……,你竟然没死?”
铭意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拔出十五手中握着的长刀,架在大可汗的脖子上。
“为了找到你这老东西,小爷我连千人斩都弃了,你说小爷我这亏不得找你报了才敢死。”
“哼!”大可汗气极扭头,不愿多看一眼嚣张的小子。
铭意撇撇嘴,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诶~,别生气,小爷我还得用你,不会让你早死。”
大可汗扭头怒斥“成王败寇,本可汗即已落入你这小子手里,算本可汗命数已尽。”
“诶~,你下头还有几支埋伏的军队,需要你的脸去把人给小爷引出来。”
“你——。”
活了老半辈子的大可汗,何时被人这般羞辱过,一时怒火攻心,丹田气血上涌。
铭意说的是真话,真心话,他不会让这老东西死得太过顺当。
“捆起来,带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