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着人把铭笙领到后头的书房院子,宁瑾琳赶到正院得知此事,趁阮氏发现前,立马又追往书房后院。
铭笙在院门前促足,虽他俩亲事已定,但也不能随意在未来岳家府里失礼,没得事后连累了瑾瑜的名声。
望着这座本该只属于宁大人独用的书房院子,瑾瑜在宁家备被欺负到只能暂住在其父亲的羽翼下生存,铭笙的心情就莫明的沉重。
此时此刻,铭笙恨不能尽早带瑾瑜离开这座魔窟般的环境,此生倾尽所能得让她过上安逸自在的日子。
瑾瑜正在房里做针线,她的绣活是从前与奶嬷嬷学的,十岁那年奶嬷嬷被阮氏遣出府后,她就再也没能见上奶嬷嬷。
听说奶嬷嬷已回乡下养老,可她知道,嬷嬷膝下唯一的儿子幼年时便离逝,家中已无任何旁亲可关照,她曾试图通过乔俊帮忙打听奶嬷嬷的落脚地,这么多年宛如石沉大海般,一直查无音讯。
得知铭笙在院门外等着自己,惊讶之余难掩心头的欢喜,正好手里绣的荷包将将收线,于是,把荷包塞到袖口里,快步打开房门出来。
当看见院门外那挺拔的青衣,小姑娘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你怎的来了?”
铭笙伸手扶住了小跑而来的姑娘,顺势握上她的手,“来接你出府逛逛。”
“好。”
瑾瑜笑得眉眼弯弯,如空中洁白的皎月。
突然,瑾瑜的视线对上远处走近的身影,脸上的笑瞬间落下。
铭笙见状敛了敛眸色,随着瑾瑜的视线侧过身子,就看见曾经在他李府欺负瑾瑜的宁瑾琳。
宁瑾琳看见铭笙的那一刻,心里止不住的欢悦,只当看见他握着宁二的手时,又顿觉得有几分刺眼。
向来善于伪装自身的宁瑾琳,落落大方地上前来,先是与瑾瑜笑着招呼,“二妹妹。”
瑾瑜听闻这难得的称呼,秀眉不禁略略跳动。
接着,似是才注意到铭笙一样,含羞带怯地福了福礼,“李公子。”
铭笙神色平静地颌了颌首,并未多言。
“李公子是来看望二妹妹的吧,怎的在院门外站着的,二妹妹你也真是的,怎的不把李公子请进屋里吃口茶。”
铭笙听闻这话,先是冷嗤一笑,“向来听闻,宁大姑娘是幽州城里最知书达礼,端庄秀雅的小娘子。”
宁瑾琳听了铭笙这话,不由喜形于色,觉得自己被夸到。
然而,铭笙接下来的话,如一盆冰冷的水,兜头泼下。
“即如此,怎的如此轻浮不识廉耻,知道的,以为宁大姑娘是在点拨瑾瑜,不知道的,此事传了出去,中伤的可是瑾瑜的名声。”
“我想,宁大姑娘该知道同府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虽对本公子而言,无论瑾瑜日后名声好坏,都将是我李家认定的新妇,本公子自是不会放在心上,但也得顾及瑾瑜的感受。”
宁瑾琳脸色顿时一白,显然有些惊慌,急于辩解。
“不,不是的,李公子您莫要误会小女子的意思,小女子只是——。”
“宁大姑娘,本公子误不误会于你重要吗?”铭笙毫不客气地截去她的话,“我李铭笙向来不喜拐弯抹角,还请宁大姑娘自重。”
[自重]两个字,如一把尖刀正中宁瑾琳的心口上。
仿佛眼前的男子,不似城内谣传那般温润儒雅的郎君,更似从冰地里爬出的噬血恶魔。
他怎么可以这么说自己,明明她宁瑾琳比宁二强上百倍。
瑾瑜同样被铭笙的嘴皮子给震慑住,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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