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玉京院。
李婉今日在馆子吃饱了才回府,晚膳自然是吃不下的,陪着身旁用膳的男人,拿起筷子帮他添菜。
李怀江喝了口汤,听说媳妇要取回好大儿的一百两银票,不禁觉得好笑。
李婉没好气地剜了他一眼,“怎的,感情儿子是我一人的不成。”
李怀江拿起帕子拭了拭嘴角,伸手握住媳妇的手,笑道。
“哪能啊,为夫今日已与宁大人挑明口风,瞧他样子是同意了的,剩下的就有劳夫人您来操持了。”
李婉听到这,郁闷地瞪了他一眼,才道,“今日我让槐夏送了两盒消痕膏给阮氏,正好你今日与宁大人说起这事,怕且阮氏已是知道咱家的用意。”
“如此甚好。”
“那便等着饺子馆开业后,我再寻机会给宁家送去拜帖。”
李怀江点头“馆子的事,便交由元志他们张罗的,地方上的经营买卖始终要交给后生们来打理。”
“自然如此,早几日邹三爷送来的信中提及,好似盛京商贵圈亦在商讨设立商会,邹三爷问咱的意思,若日后咱家到盛京,他便提前从中操作一番,让和祥商进了京中商会。”
李怀江想了想,道“这些事夫人决定就是,到底咱家赚银子的是夫人不是。”
“那我便捎信回老家,让老二走一趟盛京。”
密切关注李家动向的邹三爷,早在年前柏舟哥俩被认回亲王府,就已猜到李家与亲王府的关系。
险些没高兴坏,合该是他们邹家的运道,前脚脱了一个假权贵,后脚便攀上了真贵族。
日后他们邹家的倚仗更多了一层,便是气自家小子没那个福份,与长公主养女这么好的姻缘生生给弄没了,瞅瞅,李夫人回头就把养姑娘嫁入亲王府,可见李夫人待养姑娘多有爱惜。
李怀江点头,“凌家二房、三房该是差不多到幽州城了吧,夫人又得操持的,府里倒不如多备些下人帮手,没得真把夫人累着。”
“不妨事,院子都整理出来的,凌家两房来了即可入住,打理日常的下人也都备好的。”
早几月凌氏酒坊分行已在幽州城开业,以往幽州城能喝到的酒酿多是浓度极高的烧酒,凌氏酒坊多达十种的品项,开业即达巅峰,比之福州城分行业绩翻涨好几倍。
加之,万和饺子馆将成为凌氏酒坊主要的合作渠道,为了削减镖局货运用度,李婉着人在庆丰行庄子附近再买下一处庄子,作为凌氏的酿酒坊。
凌家二房、三房已整装齐发,老家的酒坊由凌家大房以及上头的老子娘看着,凌家对于能来幽州城发展分行亦是充满了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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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抚府,宁家。
正如李婉所料,今日阮氏瞧见李府丫鬟送来的两盒膏子,心里已然有了猜想。
无他,装膏子的玉瓷瓶花样,与前些日在二丫头房里见到的那盒膏子一样,便连贴在小瓶子身上,写的[消痕膏]小字迹,也与二丫头手里那盒写着[愈伤膏]的字迹,已然断定是同一人的笔迹。
阮氏几乎可以肯定,二丫头手里的膏子是李府赠予的,只是她作为母亲,竟不知二丫头何时与李府有的联系。
待晚间宁晏回到正房,与阮氏提及李家有意与他们家联姻之事,阮氏整个人如陷幻境,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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