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好好与朱大人絮叨。”
“是,李大人。”
李怀江起身,眼看宁晏仍怔怔的坐在位置上出神,于是道。
“宁大人,可有兴致到下官处吃口茶的。”
宁晏吃惊回神,对上李怀江眸底的诚意,嘴角扬笑道,“好,那本官就叨扰李大人了。”
“请。”
宁晏早前便已猜到,去年送信之事该是李怀江的手笔,若可以,他自当愿意与李怀江交好。
梁亲王听说妹夫请吃茶,早前妹子送往王府的桔红甚是不错,也不急着回王府了,跟着一同去往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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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刈从地牢出来,已是掌灯时分,守在牢门外的心腹甲一、甲二,眼看主君失魂落魄的样子,赶紧凑上前。
未待他俩开口询问,朱刈一抬手臂制止了他们的话,猛然眼神变得狠厉,咬牙抿唇,像是极度隐忍着某种屈辱。
不多会,三人骑马疾行回府,前来府门迎接的是曲氏的心腹大管家。
此刻,朱刈最是见不得与曲氏有关的人,刚抬脚迈入府门,忽然眼刀子一转,吓得大管家心头猛得咯噔。
“把他拿下。”
“是。”
两名心腹二话不提,轻松便将懵逼中的大管家轻松扣押。
紧接着,朱刈如一阵风般,大步流星地直往后院。
那名陪嫁的婆子早已领着倒戈的奴仆候在了主院,“老爷。”
众奴仆见着来人,当即跪倒一地。
很快,在这名婆子的指引下,朱刈迈入了藏于正房内的密室。
密室中那张软榻,如针尖般刺红了他的眼睛,气得他拔刀一阵挥砍,空中棉絮纷飞,床板也被劈得稀烂,仍是不解气。
婆子知道,他们作为曲氏的陪嫁奴仆,若想活命就必须得有所表示。
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上前,“老爷,姑娘的院子奴婢已是派人守着。”
“好。”
提到曾经被他当成掌珠呵护的[闺女],朱刈只觉得内心一阵作呕。
他到底是有多蠢,十多年来被曲氏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耍得团团转。
“老爷,小少爷的身子已无碍,两名大夫正守在小少爷的房里,老爷可是要去看看。”
朱刈听到这,震怒中的他,不禁脚下趔趄。
对,他还有个儿子,真正属于他朱刈血脉的儿子。
蔡婆子在地牢里已将这许多年来的事全数交待,包括四季的真实身世。
当年被曲氏安排伺候朱刈的一名家生丫鬟,因得知自己那本该被安排到庄子上的老子娘,实则早已被曲氏打死,悲痛之下便起了报复的心理。
最后一晚伺候完朱刈,在蔡婆子与这名婆子的帮助下逃离出府,事后成功怀上了孩子。
然,这丫鬟也是个命苦的,生孩子时难产没能挺过去,这么多年,四季能长大成人,能识文断字,少不得他们这群奴仆在背地里下的功夫。
曲氏前几日在去宁家之前,趁朱刈着急出府顾不上那小子,便派人处置了四季。
好在这些个[忠仆]极力相护,堪堪让四季捡回了一条命。
望着床上脸色苍白的亲儿子,朱刈心头越发的愤悲,置于膝盖上的拳头握紧泛白。
“把院里那贱人生的女儿丢到藩营,传本官的令,除非是死了,这辈子别想迈出藩营一步。”
甲二“是,主君。”
甲一、甲二跟着朱刈回到府里后,大致也都猜到隐藏多年的内情,曲氏所作的恶事,最终落到了她的孩子上。
当夜,朱锦秀就被强制捆了送往藩营,藩营中近千名糙老爷们,如朱锦秀这般娇养大的千金,能否挺过两日,大家心里都了然。
即便如此,朱刈只若想到曲氏与裴纪那点龌龊事,就恨不能把曲氏的尸身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