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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氏鄙夷地撇撇嘴,特意让下人端了太师椅在门前,她好亲自看着这死丫头被行刑打死。
这一个多月里,红袖总是寻了各种借口推托伺候朱刈,曲氏只能将刚过及笄之年的红胭推到朱刈胯下,然而,红胭身子始终未发育好的,好几回朱刈次日醒来都说,夜里抱着她总感觉哪哪都不对劲。
这不禁让曲氏有所心惊,这些个贱奴养着养着就心大,怎的不想想,没有主子的风光,她们如何得了脸面。
今日,曲氏故借房里失窃的由头,狠狠的惩罚红袖,也好让院里的家生丫头瞧瞧,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
“呵,看来本太太平日里太纵容你了,已是人赃俱获,还想狡辩,给本太太狠狠的打。”
“是,太太。”
负责杖刑的家奴皆是大管家手里的人,个个手上都有那折磨人的手艺,绝不会让受刑罚之人轻易死去。
“你们都给本太太看好了,日后若敢起那歪心思,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曲氏冷眼斜视一旁几个红字丫鬟,个个都被曲氏的眼神吓得双腿发软。
“是,太太。”
那名死去闺女的婆子,默默地垂首候在一旁,眼底迸出浓郁的恨意,掐着虎口的指甲,几乎陷入了肉里。
红袖痛苦间,眼珠子无神地看向她,婆子接收到红袖眼底的祈求,努力压下眼眶里的湿意。
这丫鬟虽不是她生的,却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好丫鬟,奈何都是命苦的丫头,打从出生就成了曲氏算盘里的珠子。
近一月,红袖之所以不伺候朱刈,真真不是借口,如果可以,她也不愿再有丫鬟备受曲氏的折辱。
因着常年被灌烈性的避子药,内里已虚得不堪男人的体力,每每伺候完朱刈,下体便会出血不止,周而复始,就连用药也无法痊愈,导致下身已严重腐烂流脓。
然,曲氏觉得,手底下的贱奴旦凡有口气,就需得听从她的安排,胆敢违她的意,那便去死。
这时,大管家匆匆从前院赶来,眼看对红袖的行刑未了,又不得不紧着将消息禀报太太。
曲氏撩起眼帘,睥睨大管家,“何事如此惊慌?”
“太太……”
眼见大管家欲言又止,欲言又止,神色很是不对,不由心头微凛,扬手制止了前头行刑的几个家奴。
“把她拖下去,随便找张草席卷了丢出城外。”
“是。”
婆子眼看红袖明明还有几口气,曲氏竟如此狠心,红袖当下被丢出府,只有死路一条。
“全都给本太太下去。”
“是。”
待所有人都走后,曲氏厌恶地睨了眼被拖走的红袖,徒留地上一条拖拽的血迹,顿觉更恶心。
当曲氏听说,儿子锦锐在去往营中路上无故失踪,险些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什么?”
大管家颤颤巍巍地禀道,“太太,当务之急应是需要主君加派人手寻找大公子啊。”
曲氏撑着椅子扶手稳住身子,努力克制心头的慌意。
回想早些日里,裴纪说出心头的忧虑,无不加大了曲氏心底的惶恐。
“对,找老爷,快,快去寻老爷。”
锐哥不可以出事,她的儿子绝对不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