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府,后院正房。
曲氏重重地将手中的护脸膏子摔到地上,心头火促使其胸前起伏不定。
心腹妈妈心疼坏地上前捡起那膏子,这可是金贵物,有银子都买不着,是宫里娴妃娘娘特意让人给太太捎来的好物。
“太太您别气着自己的身子,不过是小门小府的泥腿子罢了,咱家姑娘可是正二品大员之女,何其矝贵的身份。”
一提到身份,曲氏就更恼了“你懂个屁,那李家的村妇有可能是当今圣上的妹子,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不过是一朝翻身的村妇,竟还成了长公主。”
心腹妈妈被骂得噤声,脸色发白,不敢再随口声张。
这时,一名丫鬟唯唯诺诺地撩起珠帘进到暖阁,轻声禀报道,“太太,老爷让奴婢前来问话,今夜老爷他……。”
曲氏气得咬牙怒瞪,“让他死,此等小事都办不好,还想踏入本太太的屋里,做梦。”
小丫鬟被吓得身子一抖,险些跪下,赶紧福身应道“是,奴婢这就下去禀了老爷。”
目送丫鬟离去的身影,心腹妈妈真担心太太因此事气出个好歹来。
然,抬眼又见一名丫鬟的身影款步而来,刚撩起珠帘,就被怒火正盛的曲氏劈头盖脸的一通喝斥。
“有完没完,不中用的东西,再敢来扰了本太太,便将你们一通好打发卖出府。”
小丫鬟吓得双膝一软,咕咚跪倒在地。
“太太,太太饶命啊,奴婢……奴婢只是奉司马大人的差遣来给太太您传话。”
正气得双肩一抖一抖的曲氏,听闻[司马大人]四个字,心头火瞬间被浇灭大半。
“没用的东西,传个话竟还如此口齿不清,茶妈妈打了发卖。”
茶妈妈交握在身前的手紧紧地掐着虎口,眼底不敢露出半分的不舍,连忙应声。
“是,太太。”
“太太……太太不要啊,求太太饶命,奴婢恳请太太饶命啊~”
茶妈妈面无表情地揪起地上的小丫鬟,连拖带拽地拉出暖阁,任凭小丫鬟哭得再凄惨,哀求声再可怜,曲氏完全无动于衷。
被提溜出正房外的丫鬟哭丧着脸向茶妈妈讨饶,希望茶妈妈念在她老子娘的面子情上,手下留情放了她一马。
这丫鬟的老子娘与茶妈妈一样,是当年曲氏陪嫁的奴仆,小丫鬟便是曲氏陪嫁的家生子,按理说都是最忠心的下人,奈何曲氏根本不会看在他们忠诚伺候的份上,只要不经意触及霉头,非打即骂从未有半分心软。
半个时辰后,偌大的朱府静谧得只剩寒风刮过的声响,在一间闪着昏黄烛火的密室里,传来男女间调情的谄媚声。
“唉哟~,我的好夫人可别生气,你这一生气,为夫的心都碎了。”
男人话音刚落,即传出脆响的拍打声。
曲氏衣衫凌乱地躺在一男人怀里,男人年近五旬,魁梧的身姿只着了宽松的中衣,许是在这密室之中,半点不觉得寒冷。
曲氏没好气地拍掉男人作乱的手,“你还记得本夫人了,我以为你这大半个月死在营里了,害本夫人天天想,日日想,咱们的闺女好不可怜,那姓朱的死男人,连屁事都办不好,真是死气本夫人了,你们男人都是一个鸟样,好的时候就是会那花言巧语,需要你们的时候,连屁都放不出来一个。”
男人半分不恼,继续在曲氏曼妙的身姿上作乱,弄得曲氏嗔叫声不迭。
“好夫人,别恼,咱家闺女定能寻到好夫家,夫人可别只惦记着闺女,咱们宝贝哥儿的前途才是重中之中~”
“啊~”曲氏被摸得嘤嘤直叫,微喘着气息嗔道“这事你便放心好了,那死鬼日日喝下那补汤,过不了几年,咱家哥儿便能继承朱府的重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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