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止城内商贵哄抢药品,康宁堂只给接诊的病患开药。
李婉得知秋灵在明县伤了脚,一时半刻回不得福州城,心里那个急,便是担心那丫头的脚伤可会留下后患。
相对下头受灾严重的乡县,福州城因提前有了预防,当下看着并不严重,只是秋后的粮食都遭了害,百姓们辛苦劳作的粮食没了,接踵而来的饥荒暴乱,才是他们最为担心的。
衙门里能调度的银子大部份都囤了粮食,仅仅靠一个州衙的粮仓,又如何能替整个福州百姓渡过这场灾害。
这日,李婉喊来五虎商议粮铺经营的情况,按李婉的意思,每日售出的米粮、面粉减少出量。
“对了,城内另几家粮铺,他们当下的价格调涨幅度可高?”
五虎“听说只是小幅度的调涨。”
李婉点头,默了默“咱们铺子的价格暂时与他们同步调涨,最多涨到两成,还有,你安排几个面生的,每日到那几家铺子买些米粮、面粉,拿捏好采买的量,别让那些商家借机再调涨的。”
“是,夫人。”
“咱铺子最近售卖的米粮和面粉,便用采买回来的卖,将我们自己的粮仓看紧了。”
“好的。”
“对了,多备些糙米。”
福州城的城门不可能一直关着,一旦开了城门将会涌入大批的难民,到时官府以及他们李府施放给难民们的吃食,用上糙米相较细米管饱。
除了给难民们备吃食,衣物亦是必不可少,最近几日,明昭主动揽下了这份差事。
明昭带领府上做针线的下人紧赶着用粗布做衣裳,韩王妃严氏听说了这消息,也命人往他们李府送来一堆布料;便连从来不爱拿针线的幼茵郡主,日日都到李府与明昭作伴裁衣。
“明昭,你说你给你家小叔准备的生辰礼是一件斗蓬?”
十根手指头都被扎破的幼茵,做起针线活来仍是粗心大意,嘴皮子更是闲不住。
明昭低头穿针引线,双手麻利,眉眸都没抬“是啊,我给小姑姑准备的也是斗蓬,自己亲手做的最是有心意不是。”
“而且,我家小叔今年个头又高了,去年的斗蓬披上肯定短了的。”
“不过,小叔和小姑姑的生辰在冬日,还早呢,我只是想好了斗蓬上的花样,等我将这些救灾的衣物备好了,再慢些做也是可以的。”
幼茵了然地点了点头,忽然嘴角一抽,大大地吸了口气。
针眼又刺破了手指,疼!
明昭没好气地斜眼睨着她,“我说郡主娘娘,这些粗活本就不是您这般金枝玉贵的郡主做的,您还是歇着的,坐在那喝喝茶,多好啊。”
幼茵连忙摇头“我不嘛,我就要同你一块做,全当是练练我的手艺不成吗。”
明昭无奈地点头“成,您是郡主您说了算。”
半点没觉得被内涵的某郡主,眉眼弯笑,“你说,那我该给你家小姑和小叔准备什么生辰礼啊?小姑的话我可以送头面,我私库里有许多头面都没碰过的,便是你家小叔都喜欢什么啊?”
明昭头也没抬,“书!”
“画本子算吗?”
明昭愕然抬头,嘴角微抽“郡主,您在说笑吗?”
幼茵闻言,咧着嘴角尴尬地笑了笑,“是哦,你家小叔那般的文雅书生,定是不喜欢那种情啊爱的画本子,那我再想想。”
明昭想说,其实郡主您啥也不用送。
毕竟您送与不送,我家小叔都不会放在心上,干嘛浪费那个银子钱,留着傍身不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