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再踩上六丫几脚泄愤。
“娘,你想想六丫怎么也得叫你一声大伯母吧,她咋就这么没良心,攀上了贵人,便连自家人也不提携着点的。”
宋大嫂心里本就窝着不忿,两个闺女这么一说,心里越发来了气性。
可不嘛,六丫那死丫头便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常言说,打断骨头连着筋,都是一家子人,他们三房姐弟俩好了,就不顾后头的穷亲戚了。
可怜他们大房,卖了两个闺女才将将喘得上一口气来,却又被当家的男人没口子的把钱拿去吃酒,她的二宝眼看十三岁了,再过几年便该娶媳妇了,上哪去弄银子钱给儿子置办婚娶啊。
二丫:“以往我就说六丫心眼焉坏,若她能说两句,还愁咱爹没个活计。”
她们的爹若有了活计,至少没那功夫再成日吃酒的,更不会把家里的钱全拿去霍霍。
宋大嫂何尝不是这么觉得的,她生的丫头哪个不比六丫好,怎的老李家就那般瞎了狗眼。
大房母女仨的谈话,稀稀疏疏的传到了二房耳中。
五丫在自己屋里静心做嫁衣,邓氏急得在她面前走来走去。
五丫没好气的瞟了亲娘一眼“娘,您再这般,让女儿如何能做好这嫁妆。”
邓氏真拿五丫没了法子,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我说你咋这么缺心眼,当初六丫可是当着你爷奶的面说过要给你添妆的,这都回来一日了,我便不信那死丫头不知道你今年出嫁的事,感情之前上下嘴皮子一碰,全是大话。”
五丫闻言叹气,伸手将邓氏拉到自己炕边坐下,“娘,六丫添不添妆的,与女儿嫁不嫁人又有何干,再说六丫没那个义务给女儿添妆不是,你可别与女儿说,你要去寻六丫,你若真去,女儿我不嫁了。”
都说人要脸树要皮,她可不像大房那两个没脸没皮的。
虽然小的时候她与六丫倘有些姐妹情份,可那都隔了多少年了,难道还要让她挟恩图报不成,这事她可办不来。
六丫能过得好,她做姐姐的替六丫高兴,六丫给不给她添妆,她也不会往心里去,终究六丫作为三房已经分了出去,且现在还是李家的养女。
邓氏气得心窝子直抽抽,这些年五丫的犟脾气越发的厉害,邓氏真怕这死丫头说不嫁就不嫁。
陈屠夫可是难得的好姻缘,错过了这家,闺女还如何能寻着好的。
“娘,您放心,女儿日后定会好好孝敬您的,棋哥也说了,日后每逢初一、十五都会让女儿给您和爹捎两斤肉回家,女儿出嫁后,您和爹好好的,大宝再过两年也该娶亲了,你该操心的是替大宝好好寻门媳妇。”
听着闺女说出未来女婿的承诺,邓氏瞬间又心宽了,再不济她闺女嫁的人家可比大房的两个好,为免闺女婆家日后说嘴的,当初两家坐下来谈婚事时,她也已经说了。
以往宋家的种种可不能牵扯自家闺女身上来,陈家两口子也当着她面允诺不翻旧事,邓氏与宋老二才稍稍放下心来,更满意这门子亲事。
“唉哟,行了行了行了,你爱干嘛干嘛吧,老娘我不说还不行。”
眼瞧着邓氏自个给自个找台阶下,五丫嘴角微笑,她娘虽心思多,秉性却是不坏的,至少比大伯母要好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