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怀溪便回前院了。”
事情已交待清楚,怀溪识趣地不与后院多待。
目送小子离去的身影,李婉知道这会子若把醉酒的郡主送回王府,小姑娘免不得受长辈的训斥。
“孙娘。”
身旁的孙娘恭声道“夫人!”
“你让仲夏拿我的名贴到王府见世子妃,便说今日府上请了锦绣坊的杜师傅上门与姑娘们授艺,郡主好学心重,想留宿于咱府中与姑娘一同学艺。”
孙娘点头应声道,“好的夫人,奴婢这便去办了。”
孙娘走后,李婉又去寻了槐夏,让槐夏带上两人大张旗鼓的到绣坊把杜氏接回府。
当下福州城还未有人知晓那几家铺子与李家的关系,四虎五虎虽仍带着各自的媳妇居于府里,平日里都是走的侧门,府中侧门较为隐秘,没人知道杜氏与李家的关系。
交待完事后,李婉才进到了听雨院。
明昭眼看娘亲严肃的神情,吓得各种解释,生怕娘亲以为是她怂恿了郡主到酒肆醉酒的。
思婳得了消息,已到了明昭的房中替郡主把了脉,开了一方解酒的汤药,又给她扎了两针让她舒服的。
果然,扎了针后的郡主不再流泪,巧乖的睡去。
李婉又让雩风打来热水,给郡主擦了脸,眼瞧着小姑娘哭得眼皮红肿的模样,真是让人心疼不已。
先前幼茵哭闹说的胡话李婉也是听了些,都说酒醉胡话大致都是内心一直压抑的话,虽小姑娘当下有嫡母疼爱,自小在府中受的委屈还是让小姑娘难以释怀。
“娘,昭儿日后再也不敢了。”明昭生怕娘亲又与自己生气
李婉没好气的睨了她一眼,从床边起身,望了眼睡着的小姑娘。
“你啊,便是回回都知道自己错,却也回回不把娘的话听进心里去,娘也不是与你真的置气,便是希望你日后做事都得先想想后果。”
“昭儿,你渐渐大了,有心思主意是好的,娘瞧着郡主虽比你大上几岁,可心思却是过于单纯,许多事情顾及不到后果,你若真心与郡主做朋友,便得好意提醒着点,知道吗。”
明昭忙不迭地点头“娘,昭儿都明白了,昭儿日后一定看好郡主。”
一旁伺候的翠菊感激的抹了两把眼泪,李家夫人是个好心的,这么多年来,郡主难得结交到李姑娘这位知心好友,确实是郡主的福气。
因着郡主留宿于明昭房中,当下正值凛冬寒气重,李婉吩咐了下人把院里的客房拾掇好了,让明昭今夜到客房睡一晚的,没得真与人家郡主挤一张床。
他们家虽只有五品官身,却也是知道身份尊卑,没得说出去让人笑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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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亲王世子妃严氏听闻知州李夫人身旁的丫鬟送来了名帖,便张罗让身边的丫鬟把人带到跟前。
严氏娘家便在京城,其父亲是户部尚书,最忠实的保皇党派成员,在李知州走马上任福州前,严氏就收到了家父送来的信件,多少知道皇上看中这位李大人。
其父在信中叮嘱严氏,若可以便与李夫人多番交好,对她有益无害。
最初,严氏知道幼茵与李大人家的姑娘交好,心里是高兴的,却是一直未能寻着机会与李夫人会面。
严氏听说李家请了锦绣坊的杜师傅到府中授艺,而幼茵好学心重,所以留在李府借宿一晚。
实则也不是什么大事,严氏没有不应的。
只是,继女幼茵的性子她最是清楚不过,小姑娘最是坐不住,想必是贪图在李府与人家姑娘玩乐,才寻了这么个借口留宿于李府的。
罢了,小姑娘本就是个好玩的性子,在李府严氏心里也放心,且传话的人还是李夫人身边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