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兽,性子霸道,随心所欲,出现在咱们这里也不奇怪。”
眼泪已经干了的明昭,瞪大了双眼“娘~,那大鸟会喷火,好大的火。”
李婉闻言回过神来,转身回到屋檐下,抱起了小闺女。
“嗯哼,看见了吧,人呐只要做了恶,自然等着老天来收。”
小明昭重重的点头“嗯,昭儿一定不做恶人。”
“今天咱家所有人都表现得不错,晚上挑只最肥的鸡杀了,好好吃一顿。”
被李婉玉口夸赞的大人和孩子们,心里无不高兴的,就好像盛满了蜜一样,有着满满的成就感。
凌氏当即笑道“那我当下便到灶房,先烧热水。”
李怀河也点头笑说“我去逮只肥鸡,咱家开年第一天晚上,得吃好的。”
不同于老李家的温馨热闹,隔壁潘家的热闹引来了周边猫冬过年的邻居,瞧着潘家院里熊熊燃烧的烈火,滚滚浓烟如雾,有热心的村民从家里提来水盆子木桶子帮忙灭火。
一时间,大半个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了潘家小院在新年的第一天走水,呼啦呼啦都不惧严寒的跑来围观。
陈氏自然也留在人家院子外看热闹,瞧着安氏和小张氏灰头土脸的冲进浓烟弥漫的房屋里,将家里值钱的物件往外搬,不禁摇头连啧几声。
再看潘明珠惊愕的杵在院子外的角落,脸上没了面纱遮挡,红肿的脸颊上那条骇人的疤痕,让人看了不禁心底唏嘘。
而就住在潘家隔壁的李家,半点不担心火势蔓延,如今吹的是北风,加上两家之间隔了条巷子,那火只能烧在潘家的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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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傍晚,潘家院里的火势才将将扑灭,四处弥漫着刺鼻的焦味,还有几缕丝烟从柴火垛中冒出,被潘氏大哥一桶凉水浇息。
望着眼前家不成家的废墟,安氏一屁股跌坐在了烈火融却寒冰的湿地上,拍着大腿嘤嘤哭泣。
“咱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好端端的新年,家被两只鸟放火烧没了,这日子咋过啊~~~”
小张氏刚才听当家男人说了小姑子的事,虽然当时她没能亲眼见着那两只放火的鸟,便想到了某些鬼神迷信的事件。
“要我说啊,咱家遭的这回难,少不得某些不安份的人,揣着那起子心思,祸害了一大家子遭了天谴。”
小张氏这话瞬间点燃了安氏心口里的那团怒火,立马从地上蹦了起来,指着小张氏便破口大骂。
“你这话什么意思?张氏,我潘家何时亏待过你,丧良心的玩意儿,竟敢编排起婆家来了。”
小张氏心底不忿,正要回嘴,被潘氏的大哥及时扯住“你少说两句吧。”
“哼。”小张氏又只能心底愤愤然的剜了眼,杵在角落的潘明珠。
“老大,你让她说,老娘倒要听听这不要脸的婆娘能说出啥好赖话,咱家摸着良心对下面的子女,也没亏了她一个外嫁来的媳妇,如今竟还昧着良心说风凉话……”
小张氏听到这,一把甩开当家男人“娘,我哪句话说错了,如果不是因着小妹,我还真的不不信了那邪,为啥那两只神鸟谁家不去,偏生来咱家放火了?这不是遭报应是什么。”
“好你个张氏,给你脸了是吧,让你说你还真敢说,老娘我今天非撕烂了你的嘴。”
潘氏的大哥见状,赶紧上前抱住冲过来的老娘,他已经很累了,要是娘跟媳妇真干起来,不说让外人看了笑话,难道还嫌家里不够乱了。
“好了!”这时,潘掌柜的呵斥声打断了婆媳俩的火势。
扑了大半日的火,早已体力不支的潘掌柜疲惫的找了个角落坐下,没那闲情再听妇人们的争吵,烦得很。
望着眼前破败焦黑的房屋,默默的闭上了一双老眼,方才小张氏的话,潘掌柜是听进了心里去的,无端端出现两只大鸟,还是会喷火的大鸟,若不是遭了天谴,又怎会如此之巧,偏生烧了他们家。
思及此处,潘掌柜看向潘明珠的目光中多了几分落寞,这闺女是已经废了,然,这个家日后始终是靠儿子来继承的家业,他早该不能偏心了小女的话,活了这把岁数,竟还如黄口小儿般耳根子软,才落得如此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