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部长养的童姓女人,二十多岁,是一个书店老板,书店距离李部长工作的地方就一条街相隔,平常李部长会去借书。
两人非常隐蔽,都是各种慈善活动,非常难抓到两人在一起的证据。
“爱上一个人是很难隐藏的。表情,举动,平常的言行举止都会有所改变,他接触的女人不多,挨个排查就行了。”
“爱上一个人的表情,举动,会有改变吗?”轩辕雪雪侧头看着他,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
司徒弦瞥了她一眼,眉头紧皱,“你的脸色真难看!”
轩辕雪雪摸摸脸,从后视镜看自己,嗤笑一声,“现在不是以白为美吗?我这样子,不知道多少女人羡慕呢。”
健康的白,和惨白,是两种情况。
难道女人怀孕了身体会虚弱成这样子?司徒弦在心里自问。
身边的人不在说话,缓缓闭上眼睛,可能是累了,没多久,手就从肚子上滑到身侧。
司徒弦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继续开车。
眼看马上就要下高速,他眼角扫过身边的人,眉头立刻就立起来了。
她怎么会出那么多汗?
疏远地询问:“曾小姐?”
“难受……”轩辕雪雪喃喃,眼泪从眼角滑下来。
见她迷迷糊糊,嘴里还嘟嘟囔囔听不清楚,司徒弦放慢速度。
“曾宝儿!”司徒弦又喊了一声。
车子戛然停在路边,司徒弦伸手把她的头扶正,却发现手上全是水,额头冰凉,她身上的汗已经快浸湿她的身体,头发也贴在脸上。
拿过纸巾帮她擦汗,汗一直从脖颈流进衣服里,司徒弦拧眉头,这样下去肯定会感冒。
“曾宝儿,醒醒,你到底怎么了?”
轩辕雪雪眉宇紧蹙,声音喃喃,“头标……”
“想什么头标,你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只是怀孕,怎么会变得这么虚弱?”
她抓住司徒弦的手,十指紧握,半睡半醒之间,她看到自己站在英国的公寓门口,司徒弦转着篮球,他转身离开,任凭轩辕雪雪怎么追,都追不上。
“哥哥……”
血从轩辕雪雪鼻腔流出来,司徒弦急忙拿出纸巾帮她擦鼻血,眼里终于有一丝慌乱,“宝儿?”
把座位放平,司徒弦立刻启动车子。
把速度提到最快,到了十字路口,他攥紧方向盘,手背上青筋暴起,一双眼眸两种情绪纠葛。
踩下油门冲向招标会场的路上。
那里有医护室,有医生会救她。
这个项目对他很重要,他不能失去这个机会。
曾宝儿已经不止一次算计他了,或许这次也是她的计谋!
扭头看过去,她苍白的脸,好像没有一丝生气。
“fuck!”狠狠锤一下方向盘,司徒弦红着眼睛,迟迟下不定决心。
“咳咳!”轩辕雪雪难受得缩成一团。
“忍一下,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车子突然急刹车,轮胎在地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车向改变,朝另一个方向疾驰过去。
两人的手机同时响起来,司徒弦从她口袋里拿出手机,怔了怔,跟他一模一样的手机,回头看向难受得扭动的人。
他拿过手机接起来。
孙秘书焦急问道:“总裁,您在哪里?司机去到接你的位置,你没在啊。”
“我是司徒弦!”
“……”
“你们总裁昏倒了,我送她去医院。”
“总裁昏倒了?!”
自己的手机还在不停响,司徒弦挂了电话,拿起自己的手机。
“董事长,您在哪里?还有半小时就开始了。”秘书张枫急得团团转,助理都过来了,董事长却迟迟没到。
“我……”
“呕!”轩辕雪雪突然侧趴着吐了在了后座。
司徒弦拧着眉头,“这个招标协议你一路跟进下来的,由你出面主持。我现在有点事走不来。”
“您不能来?”纵使一向成熟稳重的张枫此刻也不由地提高音量。
“是!”戴上蓝牙耳机,司徒弦一只手开车,一只手把轩辕雪雪扶好。
“好难受……”细细的哭腔从轩辕雪雪喉咙挤出来。
她抱住司徒弦的手,像是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小声啜泣。
张枫听到了,他如果没听错,那不是曾宝儿的声音吗?
董事长怎么跟她在一起?!
司徒弦用力挣脱,却被轩辕雪雪脸上的泪水和苍白的脸动摇了,他扶好蓝牙耳机,继续开车,同时开口跟张枫说道:“这次的招标会,四家的势力都不弱,每个都有自己的优势,想要脱颖而出,就得从三个方面战胜其他家……”
张枫认真地听,时不时还拿出笔简单记了几笔。
招标会开始,司徒弦也到了医院。
“董事长,我会尽力的!”
“嗯。”
挂了电话,司徒弦抱着人下车火急火燎地医院大厅走去,“医生,护士,这里有病人需要急救!”
两个护士推着病床过来,司徒弦把人放到床上,“她体温很低,一直在发冷汗,刚才还流鼻血了。”
护士把人送到检查室,拉上帘子,一个医生简单给她做了初步检查,心跳,血压,一切正常。
“体温偏低,医生。”护士量完体温,抬头报告。
医生还没说话,远处护士跑过来,“医生,马上有三个重伤病人送过来,三车连撞,情况很糟糕。”
医生急忙摘下口罩,头也不回地说:“问题不大,等我回来再说。”
司徒弦在外面等,看了一眼表,如果他现在回去招标会,说不定还能跟上后半段。
就在司徒弦计划要不要回去,护士推着病床出来了,“先生,先给你太太办理住院手续,等她醒来,要做一个详细的检查。那边是办理住院手续的地方。”
护士指了指远处的的大厅。
这下司徒弦想走都走不了了。
办了住院手续,跟着护士一起走的病房里,过了一会,又送过来一套病号服,“麻烦给你太太换上,她要是感冒了就很麻烦。孕妇最好不要生病!”
“她……”想要解释他们根本不是夫妻,看护士一脸很忙的表情,他又懒得解释,“有看护吗?”
“现在请看护?那要去大厅登记,很麻烦。夫妻两人换一下衣服有什么呢,孩子都有了!”护士小声嘀咕。
司徒弦皱起眉头,“请你出去。”
护士白了他一眼,白长那么帅了,老婆一怀孕就这样!
等护士走了,司徒弦看着床边的衣服,眉头拧成一股绳。
走到床边,看她眉头还蹙着,嘴唇发白,头发都快湿透了,胸前衣服贴在胸口,里面的衣服估计已经湿透了。
认命地弯腰,伸手解她的扣子。
他以为自己的忍耐力早已经到了收放自如的时候,颤抖的手却暴露了他的紧张。
或许每个男人一辈子都要碰到一个克制自己的女人,爱不得,恨不得。
却藏在你心头某处,时不时抓两下。
给她换好衣服,盖上被子,司徒弦再看一眼表,苦笑一声,他第一次因为私事耽误工作,竟然是为了竞争对手。
一个小时后,无名赶到医院,推门进来,司徒弦转身看向他,微微一笑,“人堵住了?”
无名表情平静,“司徒先生,多谢你送小姐来医院。”
护士推门进来,看到个男人,手里拿着笔,疑惑地问:“哪位是孩子的父亲,我需要你的签字。”
两人都沉默。
护士诧异了两秒,“病人的哥哥?弟弟?”
依旧沉默。
“你们搞什么?病人都有流产迹象了,孩子的父亲呢?最看不惯你们这种不负责任的男人。”女护士手拍在本子上,“赶紧通知患病的丈夫!”
无名走到床边站好,低声说道:“她没有直系亲人,她丈夫现在不在国内。”
司徒弦眼神一动,那个苏埃伦竟然不守在她身边。
谁能想到风光无限的曾家大小姐,亲戚那么多,却没一个是直系亲属。
护士愣了一下,这种情况怎么办?
无名接着说,“不用检查了,我们马上会带她离开。现在办理出院手续。”
护士一看,也不管了,转身走了。
无名看向司徒弦,“谢谢司徒先生,您可以去忙自己的事了,今天的恩情,无名记下了。”
司徒弦眼神锐利,开口毫不客气,“你是什么身份,能代她记下我的恩情?”
无名握紧拳头,表情不变色,“我是什么身份不重要,司徒先生记得自己的身份就行。这场招标的结果,您不想知道吗?”
“我在她心里是什么身份,你身为贴身保镖,比我更清楚吧!”司徒弦拿出手机,拨通电话,转身离开病房。
无名保持原来的姿态,久久没有动一下。
直到自己人打电话说已经赶到医院门口马上进来,他才把小姐的衣服叠好,突然反应过来,小姐一直昏睡着,这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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