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念兮虚弱地跌倒在乔安城的怀里,她拽着乔安城的衣服支撑自己站起来。
虽然眼前发昏,可是骄傲让她不能昏倒。
司徒夫人吓得脸色大变,一边扶住夏念兮,一边朝司徒弦吩咐,“快叫救护车!”
“这里是我家吗?”夏念兮抓着司徒夫人的手,倔强地看着她。
“当然了,念兮,这里永远是你家。你别吓妈妈,快跟我去换衣服,我们去医院!”
夏念兮望着她摇摇头,“既然这里是我家,那我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对吗?”
司徒音狼狈地站起来,不懂她要做什么。
司徒夫人也被夏念兮搞得一头雾水,只能点头,“自然是。”
夏念兮泪眼看了司徒夫人一眼,然后扫过在场的所有宾客,最后她扭头居高临下看着装可怜的司徒音,“司徒音,把你手上的手链给我摘下来,滚出我家!”
全场都安静下来了,所有人都看着她。
她不是要装可怜吗?那就让她夏念兮把司徒家大小姐的刁蛮任性发挥到淋漓尽致。
这里是她家,是她可以完全放开自己的地方。
没人可以跑到主人家给主人难看。
“夏念兮!”司徒音脸色发黑,拳头攥紧。
“那个手链,你不配戴,还给司徒家……还不给我摘下来!”夏念兮扫过仆人,却没有一个下人敢去动司徒音。
夏念兮嘲讽地笑了,她是司徒家的小姐,所有人都这样说。
可是,这就是现实啊,她是个屁,屁都不是!
心绪突然大幅波动,她的身体不停地发抖。
乔安城担心地看着她,“念兮,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伸手推开乔安城,夏念兮目光扫过所有人,“我是谁,我在哪里?这个手链又代表什么?”
她摘下手腕的手链,看着身边的司徒夫人,声音颤抖,“在您心里,到底谁才是您的女儿?”
司徒夫人慌张地要伸手拉住她,却别夏念兮躲开了,“念兮……”
夏念兮把手链放在手心,伸向司徒弦,“司徒音才是你妹妹,我不是。这东西,她戴着,比我好看。我现在还给你!”
身体夫人抓住她的手,眼里满是泪水和不安,“念兮,你是我的女儿啊,念兮,你不要吓妈妈。”
“胡闹!”
司徒家家长一声呵斥,两人都静了下来。
司徒锋走出来,走到夏念兮身边,“你妈妈的生日晚宴,你就这样祝福她的?”
“我——”
不是她不愿意,而是司徒音的话句句如刺,狠狠扎在她心上。
拾起夏念兮手里的手链,司徒锋黑着脸,“这手链,什么时候是司徒家的代表了?”
这下,不只是夏念兮,司徒音,所有人都震惊了,帝都的人谁不知道,钻石手链是司徒家少爷小姐的身份象征。
司徒锋看向妻子,伸手笨拙地擦掉她的眼泪,“别哭了。”
他收回视线,低头从口袋拿出一个朴实的袋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红绳带着一颗金豆豆。
“这才是司徒家人的象征。”说完,司徒锋蹲在夏念兮脚边,把红绳绑在她脚上,“这是司徒家儿女出生就要戴上的标志。”
司徒锋站起来看向儿子,眼里充满不悦,“都是你做什么手链!”
被父亲教训,司徒弦不敢反驳,周身气场却不经意压了下来,他走到司徒音跟前,司徒音被他冷漠的眼神吓着,把手缩回去,“哥哥……”
这不是她的计划,应该要让夏念兮欺负她,然后她装可怜回到司徒家才对啊!
司徒弦双手插在口袋,表情淡漠,“我不是你哥哥,我觉得我说过了。钻石手链,我记得我收回去了,你手上的,我很好奇,可以看一眼吗?”
收回去了?
夏念兮大脑突然嗡了一声。
司徒弦硬拉起司徒音的手,看了一眼,鄙夷地放开她,“不知道哪里做的同款,不过我的钻手链是特质的,不是一般人能模仿的。”
周围人议论纷纷,夏念兮眼前发黑,夜风吹过,湿透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格外难受。
“我再说一声,这才是我司徒锋唯一的女儿,司徒念兮。”
司徒弦加上一句,“如果外界再有人冒充我妹妹的身份招摇撞骗,我会寻求法律途径解决事情。”
“家里的下人全辞了,重新请,连主人的命令都不听,要来何用!”司徒锋锐利的目光扫过众人。
总管战战兢兢地应道:“是,明白了。”
所有仆人这下全懵了,急忙有人上前拉起司徒音往外拖。
“你们敢碰我,放开我,你们这群狗眼看人低的下等人,放开我!”司徒音拼命挣扎,却只让她的丑态被更多人看到。
夏念兮突然开始干呕,她蹲在地上不停干呕。
司徒夫人焦急问:“赶紧回去,医生到了吗?”
孟瑶在一边说:“已经到了,正在一边等着。”
乔安城把夏念兮横抱起来,一脸担忧地跟司徒夫人说:“阿姨,我先抱念兮去看医生。”
刚走出几步,就被容修挡住路,“放下我妻子!”
乔安城一脸平静看着他,两人目光碰到一起,乔安城一脸平静,“容先生,我想念兮跟你说得很清楚了,你最好现在带着你的伴离开这里。”
夏念兮脸靠在乔安城怀里,脸色苍白,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她抿着唇。
乔安城低头目光幽深地看了她一眼,收紧了怀抱。
容修上前和他针锋相对,“我们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司徒家的人着急得不行,哪能容许容修这样耽误时间。
孟瑶上前抓住容修的胳膊,“你没看到她全身湿透了吗?你别挡路了行不行?!”
容修并不知道夏念兮身体的真实情况,对于他来说虽然担心念兮的情况,但是一个人成年人落水并不是多严重的问题。
着凉了可以养,但是他们好不容易面对面,错过这次,他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乔安城停下脚步,抬头看着容修,声音平缓而有礼貌,“容先生,爱一个人不是占有而是成全。她现在需要见医生,你如果爱她,就该让我们离开,而不是在这里挡路。”
“把他给拖出去,谁让他进来的?!”司徒弦气急败坏地喊。
两个仆人上前拉住容修,却被容修轻松甩开,“滚开!”
司徒夫人恳求地望着他,“容修,这是我的生日晚宴,你给我一个面子,别闹了!”
司徒弦走到容修跟前,伸手抓住他的衣领,“我们家并没有请你来,容修,你是怎么闯进来的?私闯民宅,我可以报警抓你!”
“他是我今晚的舞伴。”
沈卿桑从人群中走出来,伸手勾住容修的胳膊,“司徒夫人,您说过可以让我带我的伴来……”
沈卿桑的身份不简单,没人敢不给她几分面子,司徒弦不得不松开容修。
“那各位请自便,我还有家事要处理。”司徒夫人只看了他们一眼,就把注意力集中到夏念兮身上。
夏念兮拍拍乔安城的肩膀,示意他把自己放下来。
“念兮?”
“放我下来。”夏念兮强硬坚持,乔安城只能像对待易碎品一样,小心翼翼把她放下。
在地上站稳,夏念兮转头看向容修。
司徒音的话历历在耳,他们已经有孩子了……
刚听到的时候,她的心痛得发麻,现在好像已经麻木了,没有太多感觉。
既然已经跟司徒音好了,为什么还要来纠缠她不放?
是因为不甘心吗?还是真的因为司徒家带来的财富?
见夏念兮毫不避讳地看着他,容修心里升起一丝希望,“念兮。”
他非常肯定夏念兮对他的感情,他们之间有太多误会,念兮是个安全感非常弱的人,可是他能打开她的心,就一定能解释清楚。
这一切,只是需要时间而已。
夏念兮虚弱地开口,“容修。”
容修一颗心提起来,他上前一步,眼里带着期待的光彩。
夏念兮默默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神逐渐冷漠,“你和司徒音让我觉得恶心。你在我这里已经没有任何信用了,请你立刻离开。”
恶心?
这是容修无论如何没想到的,她会觉得他恶心?
容修心头一痛,可是他不能放弃,他们之间的误会已经够深了!一定是哪里出了错,一定是!
“我说过我可以解释!”
“我要离婚就离婚,通知你,是给你最后一丝尊重。一张纸,你以为我现在的身份,变不了它吗?容修,不要天真了!”夏念兮嘲讽地笑了。
她伸出手,背向他。
纤长的手指,青葱白玉,却空空如也。
她一个字都没说,却已经表明了一切。
她毅然转身,字字锥心,“今时今日,你以为我还会看上你吗?”
夏念兮话,像最锋利的钢丝,切开了容修的心。
他的眼神愈发黑暗,他周身像是被冷酷包围,静默地看着夏念兮越走越远。
沈卿桑伸手按在容修肩上,眼里闪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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