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瑶说着一激动,就拿着手机跑到窗边,坐在窗台上打电话去了。
夏念兮看了她一眼,走到窗边的小书桌前坐下,打开电脑,输入容氏集团,立刻出现了无数报道。
不知道爷爷到底怎么样了,记者的报道,她不敢轻信,只好从媒体报道中希望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爷爷对她的好,她永远不敢忘,他中毒之后的身体状况,她一直很在意。
新闻版面,各种头条让夏念兮一颗心提了起来。
容氏集团创始人病逝,集团内部面临巨大变动,A市股市动荡,金融领域即将洗牌。
国家大力开展环保事业,容氏集团能否应对此次大洗盘?
她滑动鼠标,从上往下看,媒体网站的标题起的惊悚,她的心跟着七上八下的。
容修被驱逐出容氏,转战帝都发展,是逃避还是新的机遇?
看破红尘?容氏大少丧失雄心壮志,将与田园生活为伴?
配图是抓拍的容修在沈宅修整花园的照片,穿着白色短袖,头戴帽子,手上还戴着白手套,还真像一个农人。
看了半小时,越看越乱,夏念兮关了电脑,深呼吸几下,把这件事先压下去。
回头看孟瑶正在玩手机,于是好奇地问:“你商量得怎么样了?”
孟瑶举头也不回地回答:“她提了几个建议,不过我得先想想,再开始尝试。念兮……我听她声音不太对劲,也不知道她在A市有没有什么麻烦?”
夏念兮脚踩在椅子边,下巴搭在膝盖上,“如果她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肯定会说的。”
“嗯。”
容修在医院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他睡了十二个小时,不吃不喝,从床上坐起来,感觉头一阵疼。
“你醒了。”
景天站在门口,手里提着几个袋子,“这本来是我的夜宵的……先让给你吧。”
容修捏捏眉心,表情淡然,等彻底清醒了,才沙哑地开口:“她呢?”
“谁啊?”景天不懂装懂,走到他床边,打开床桌,把夜宵摆上去,“吃吧。”
容修抬起头看向他,目光锐利,“别明知故问。”
“你要是说你早上在大厅非礼的小姐,嗯,她早就走了。等你睡着,人家就回家了。”
回去了?
容修手上动作停顿了一下,缓缓放下手。
他低头看着面前的夜宵,脸上的表情变得很微妙,“你让一个病人喝啤酒,吃烤串?”
景天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在夏天,这可是最美味的东西,我是忍痛割爱的!”
“……”
容修想了一会,伸手拿起一串烤肉,慢条斯理地吃起来。
景天嘴角上挑,看着他吃自己的夜宵,还吃的那么香,景天摸摸肚子,唉,一会再去买一份吧。
十分钟时间,容修吃完东西,拿过纸巾擦手,明明是在病房吃烤肉,他都能给人一种在五星级酒店用晚餐的错觉。
就差一句“waiter,买单。”
“你既然醒了,那就扛过来了。我该跟你说正事了,有关容氏集团的。”景天跟魔术师一样换装,戴上眼镜,手里拿着一份合同,站在容修面前。
“他又有什么动静了?”
“容勋今天早上九点以二十五块六的价格,卖掉了容氏900万股。卖家是一家法资银行,成立十年,在国内有三家分公司,但是一直都没有什么突出的亮点。是我们意料外的对手!”
“二十五块六?找人跟容勋谈,我们加价,购买他手上所有的股票,包括他筹集的散股。国家环保计划马上要出台计划,告诉他,一旦计划落实,容氏集团的股票就会变成白纸,让他自己掂量……咳咳……”容修握拳到抵在嘴边,压住咳嗽的声音。
“这是我们的王牌,你别忘了你当时做这些的目标可并不是容家!”
容修沉默了,当然不是容家,要拿下容家,他不必苦心经营十年,从他大学期间就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
容家还没有那么大的威胁力。他现在的势力,想要拿下一个容氏,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可是现在情势变了,夏念兮在那里,他绝不会站在她的对立面!
“不重要了。容氏集团,我一定要拿到手。爷爷还等着我的好消息,景天,针对司徒家的所有项目全部都停下来,无限期停下来。”
景天抿着嘴,一脸不赞同的表情,可是他阻拦不了容修。
虽然他们是合伙人的身份,但是决策权仍然在容修身上。
“是的,boss!”
夏念兮本以为自己在家里不出门,不主动去联系跟容修相关的人,就不会再跟他有什么交集,可是自从那天开始,每天周围都充斥着他的消息。
打开电视,新闻里说容氏集团正在进行资产重组审查。
拿出手机看看新闻,司徒音霸屏各大媒体封面,她跟容修的未婚夫妻关系,让夏念兮觉得刺眼。
在花园里散步,爸爸和哥哥在凉亭下谈话,她走近一些就听到他们的对话。
司徒弦认真地说:“容勋这次是真的要破釜沉舟,他把手里的股票全部都抛了出去,如果容修不能把那些股票购买回来,容氏集团很快就要改名了……”
司徒锋点点头,“回购?那可是几亿的流通资金,他拿的出来吗?不管怎么样,不要让公司有任何损失。容氏集团的事,容修要是能解决得了,以后容氏就是他的囊中物,如果他解决不了,那他就是扶不上墙的泥,也没有让我们关注的必要。”
“是!”
“中东油田的事加快脚步,现在上面动作很多,眼红的人越来越多,对于我们很不利。”
司徒弦点点头,站起来准备出门,“爸,我知道。等妈过完生日,我就过去。”
夏念兮退到花园里,仰头看着天空,天空碧蓝,阳光正好,脑海中却一次一次浮现那张疲惫不堪的脸。
我好累,好久没睡了,别离开,陪我一会……
容家的问题很严重吧,否则不会让他走投无路到那种地步!
孕妇应该保持心情愉悦,夏念兮努力让自己开心,轻松起来,身体却日渐消瘦。
“医生,念兮又瘦了三斤,这是怎么回事啊?”
医生办公室里,司徒夫人一脸焦虑地看着医生。
“司徒夫人,念兮这是心病,她虽然表面一直在笑,很平静,这些很可能都是她为了不让大家担心装出来的。”
司徒夫人脸色顿时发白,“那怎么办?她什么都不说,身体会一直虚弱下去。她的孩子本来就……我真的怕她熬不到孩子出生。”
医生看着司徒夫人,一脸为难,“身体的问题,我们能救她。但是心里的问题……真的无能为力。多陪陪她,别让她一个人闷着,人没事都会闷出病的。”
司徒夫人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就看到夏念兮坐在走廊上,望着远处的小朋友,脸上是淡淡的笑容。
看着她明明在笑,司徒夫人一想到她可能是强颜欢笑,心口就跟着疼起来。
“念兮!”
司徒夫人走过去,夏念兮站起来,“我说我没事的,我们回去吧,妈!”
“嗯……”司徒夫人突然看到远处几个小朋友围在一起过生日,心里萌生一个想法,“我们回家。”
一回到家,司徒夫人就宣布,今年她的生日要大办,要请帝都所有跟夏念兮年级相仿、身份相当的年轻人来参加。
她也是没办法,念兮一直不参加酒会、舞会,也不去骑马打高尔夫球,她就天天闷在屋子里。
那些想跟她认识,跟她结交的人也找不到机会。
这次借着自己的生日,司徒夫人想让她好好打开眼界,多认识些朋友。
她在帝都,朋友只有孟瑶一个,之前还多一个小晨可以陪陪她,现在小晨回美国去了,孟瑶是真心对念兮好,但是毕竟是个孤儿,眼界有限。
司徒家一发出要举办生日晚会的消息,帝都的名门望族全都翘首以待。
生日前一天,夏念兮跟孟瑶出门,给司徒夫人寻找一份合适的生日礼物。
两人坐在珠宝店里,桌上放了很多珠宝首饰,夏念兮盯着这些东西,发了愁。
孟瑶给手上戴满了戒指,放到夏念兮面前,“阿姨什么没见过,这就很难办了,不是说买个玉镯或者钻石就能搞定的。你觉得好看吗?”
夏念兮推开她的手,把头埋在手掌里,“别闹了,我头都要大了,我突然发现,手链不能送,这个钻石手链,每个人司徒家的人都有一条,跟钻石比,这些东西好像都变得很廉价了。”
看她那么烦恼,孟瑶摘下所有东西,认真地提建议,“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我想过,但是明天上午要去见外婆家的人,下午妈妈还要去基金会发言,等她回来舞会就开始了,怎么也要开到晚上十点。根本没时间做一顿饭!”
“这……”孟瑶顿时也词穷了。
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力,有钱人的生日也要走各种形式吗?
夏念兮从柜台上拿起一个翡翠的手链,感觉还不错,正要跟孟瑶说一声,就听一个柜员跑过来不太耐烦地开口:“两位挑选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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