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令我们惊讶的是,床上躺着的竟然是江辰希,双止紧闭,并且正在输液。
“这是怎么回事?辰希哥哥怎么了?”
那个叫做莫飞飞的护士告诉我,徐小姐的手术刚刚结束,江医生就晕倒了。
怎么会这样?
但是,护士们并没有来得及过做过多的解释,就推着江辰希去了病房。
这时,我爸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额头全是汗水,满脸的疲惫。
“别太担心,辰希只是太累了,全程都是由他主刀,而且手术难度很大,精神高度紧张,不过输了液,再休息一晚,应该会没事的。”
因为徐雪凝的手术室是紧急进行的,江辰希并没有做过多的准备,就直接进了手术室。
所以他晚上并没有进食,手术过程长达七个小时,一分钟都没有停歇过。
而且这个手术劳心劳神,他能坚持把这个手术做完,已经很不容易了。
“那雪凝姐她……“我问这个问题时,心里紧张得像是再一次直面生死,生怕听到无法面对的答案。
“徐小姐的伤口面积虽然不大,但是子弹贯穿了肺部和肝脏,为了避免感染及扩散,必须进行全面的处理,所以时间才会这么长。
好在手术最后是成功的,她最晚或在明天醒过来,但由于伤得很重,暂时还不能排除二次感染,所以还要在ICU病房观察几天。”
希望还在。
“辛苦爸和江医生了。”裴瑾年暗哑开口。
听了我爸的回答之后,我提到嗓子的心总算落下了一截,同时,我也明显感觉到,裴瑾年一直紧握着的拳头渐渐松开了。
不过,还没等我跟他说句话,他的人便倒了下去。
“瑾年!”
几个医护人员将他从地上搀扶起来后,他的额头上已经沁满汗水。
十几分钟后,他苏醒过来,从病床上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我没事,可能是太紧张了,雪凝没事就好。”
是的,从下午的劫持到徐雪凝中枪,过分的担心,再强大的心理素质,也难免会崩溃。
现在徐雪凝终于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过度紧张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下来,有这样的反应也算正常,就像江辰希从手术台下来后立即昏迷一样,所以医生也为裴瑾年输了液。
他们两个人的病房在隔壁,我去看江辰希的时候,他已经睡得很沉了,莫飞飞在他的床边守着。
我嘱咐莫飞飞,照顾江辰希的同时,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之后,退出了病房,回到了裴瑾年的身边。
“沐沐,我不需要输液,我去看看雪凝。”说着他就要拔掉针头。
我连忙拦住,“你放心,我刚刚看到雪凝姐了,她的麻药还在作用,人像睡了一样,现在被推进重症监护室,除了医生,别人是不允许探望的,瑾年,听医生的话,这个时候,你再不能有什么了。”
裴瑾年虽然不情愿,但还是乖乖躺了下来。
我在心里默默的祈祷,希望徐雪凝可以挺过这一关。
这场风波画上了句号,徐雪凝和裴瑾年也冰释前嫌,此后,再无风浪。
我这样默默期许着,但愿一切都朝好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