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我伸腿踢了他一脚,同时飞了他一记眼刀,用口型说道,“努力你个头啊,还不快撤?”
我妈就像看懂了我的口型一样,在一旁适时的说道,“不许走,留下吃晚饭,妈给你们好好讲讲育儿之道。”
裴瑾年狗腿兮兮的说道,“求之不得呢,妈,我最爱吃您做的菜了。”
我勒个去。
她的菜的确还行,但问题是,她一边做菜一边唠叨,受得了吗?
裴瑾年已经答应了,我也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听钱芸女士的讲座了。
在这个问题上,我爸也毫无原则地加入了她的统一战线。
在某些育儿方面的医学知识上,我爸还不时地给我妈的讲座做一些注释,补充和纠正,两人配合的那叫一个默契啊。
好不容易,中间来了一通电话,将这个话题及时打住。
我正在感天谢地之时,没想到我爸却说,“是辰希的电话,询问一个患者的病情。”
本来这也是很正常的闲话,不料我妈却三句话不离八卦的老本行,抬头对我和裴瑾年说道,“你江伯伯眼看着别人家的孩子,该结婚的结婚,该生娃的生娃,只有辰希还单着,急的头发都白了好多,你们整天在外面工作,认识的年轻人多,有没有不错的姑娘,给辰希介绍一个?”
咳咳……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们给江辰希介绍过徐雪凝,可结果呢?
这档子事基本上是一个雷区,谁也不想再提。
就算抛开这件事,明明知道江辰希喜欢我,如果我还强硬的把哪个女孩塞给她,就等于拿刀子捅他的心窝,所以对我来说,这事只能回避。
裴瑾年对这件事也是心知肚明,又不好点破,所以只能沉默不语。
“你们俩怎么都低头不说话,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我妈像侦察兵一样,对我们两个察言观色。
我连忙解释道,“哪有什么事瞒着您?只是一时还没有想到合适的人。”
我妈才没那么好骗,洞察一切的眼神闪了闪,“你江伯伯怀疑的不会是真的吧?难道辰希他真的……”
我爸连忙打断了她的话,“你当着孩子面瞎说什么呢?我是看着辰希长大的,他各方面的取向都非常正常,你不要跟着瞎起哄,坏了人家的名声。”
原来江伯伯真的还在怀疑自己的儿子是同性恋。
当然,江辰希对任何女人都不感兴趣,并且连找女朋友的意愿都没有,这些现象的确很可疑。
估计江伯伯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偶尔说几句这方面的泄气话。
总之,在我妈面前,步步都是刀山火海。
从家里出来后,我面向天空长长舒了一口气,“惨遭帝国主义摧残的劳动人民,终于解放了!”
裴瑾年用手指敲了一下我的脑门儿,“这是什么词儿?我怎么没听过?”
我苦笑一声,踮起脚尖摸摸他的头顶,“你是国外长大的孩子,哪里晓得我等要接受笑不露齿大门不出二门不进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教育,命苦啊!”
裴瑾年一把将我按在车上,眼神邪魅,“你说我是鸡是狗?看来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有点儿想和我挑灯夜战的意思?”
我连忙将脸偏开,“别闹,咱不是说好一起去医院看爸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