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港的渔船直接输送的,从大海到餐桌,基本不会超过六个小时,鲜度堪称一流,做得也地道,是海鲜里的绝味,可惜雪凝姐刚从国外来,可能还想不到这个地方。”
听到我这样称呼徐雪凝,刘伟东的神情现出短暂的诧异。
正邦和锐丰的关系,事先他应该是了解的。
但既然正邦能够从中挖锐丰的墙角,那也足以说明两家的关系并不怎么样。
而裴智远和徐正邦向来不和,这在圈内早已不是秘密,所以,正邦和锐丰成为竞争关系,也不足为奇。
我此言一出,刘伟东多少有些蒙圈,疑惑让他不禁皱紧了眉头。
“刘某心中的疑惑,还望夏总明示。”他也不再绕圈子。
今天真正的主题终于来了,虽然我的内心深处有点小激动,但表面上还装出有些懊悔的样子,仿佛自己刚才多嘴,现在倒有些骑虎难下。
迟疑了几秒钟,我勉为其难的说,“这些话,我说出来可能不太合适,既然您跟徐董事长是故交,不如现在给他打个电话,直接问问不就清楚了?”
刘伟东看看表,确定现在巴黎是上午的时间,于是拨通了徐正邦的电话。
“徐大哥,我是伟东,有件事让我感到一点小困惑,您能不能帮我指点一二?”
刘伟东说得很客气,当然也很婉转,颇有探听口风的意思。
唯有事先知道是怎么回事的人,才听得懂他的意思。
徐正邦的回答我当然听不到,但只见刘伟东不断的点头。
原本蹙紧的眉头,渐渐的展开,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并且用笔在便签上记了一串数字。
我用余光一扫,竟然是徐楚轩的手机号码。
刘伟东挂断电话,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端起了面前的咖啡,心不在焉的抿了一口。
“夏总说的没错,这里面可能存在一点小误会。”刘伟东冷不妨的开口。语气很笃定。
我不知徐正邦说了什么,所以报以讳莫如深的一笑,事不关己地说道,“说开了就好。”
这时刘伟东的手机响起,他起身走到与包间相通的阳台上去接。
而与此同时,我手机的指示灯在不断的闪烁着。
徐楚轩的信息一串一串的闪现在屏幕上。
“刘总,真的很抱歉,我刚刚接到父亲的电话,所以第一时间跟您做个解释。我姐姐雪凝刚到云海分公司上班,前段时间我又在外地出差,所以在沟通上出现了偏差。
雪凝给您的报价是公司的另一种产品,造成了两个案子的乌龙,所以到目前为止,正邦并没有打算在这个领域开拓的想法,作为公司的CEO,是我的失职。在这里,我向您郑重道歉,找机会到帝都,亲自请您吃饭请罪。”
原来徐楚轩在给刘伟东打电话,这是趁热打铁。
但我想刘伟东可能不太会相信,正邦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可是这已经不重要了,正邦的态度很明确:正式撤出。
这对于锐丰来说,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