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也不想对别的男人想入非非。
所以即便是晚上十点,他还是大方的来到我的房间,而且他并没有误会我的意思。
其实我对明天见刘伟东的事,心里还是有些不托底,想趁夜宵的时间,跟他研究一下对策,以免这次帝都之行,无功而返。
别看徐楚轩平时自由散漫,对公司运作的事也毫无兴趣。
但如果真的谈起与合作公司周旋的技巧,还真的令人刮目相看。
这一点倒是和裴瑾年有异曲同工之处。
他告诉我,本身我主动来帝都见刘伟东,在气势上就已经不占上风,这会让刘伟东在心理上有一种优越感。
因此,他建议我,首先要把刘伟东心理上的这种优越感粉碎掉,然后再谈正题。
我觉得他的建议很有道理,要让刘伟东感到锐丰对与安科的合作很有诚意,同时又不是非他不可。
只有这样,双方才能在平等的前提下进行合作谈判。
“如果刘伟东当场与徐雪凝确认怎么办?”我问道。
徐楚轩说,“你可以建议他直接问老徐,明天最好选择在下午,因为那时老徐在巴黎已经起床了,沟通也方便。”
“伯父那边……”我担心徐正邦误会有人与他的女儿徐雪凝抢生意,那样事情就全砸了。
徐楚轩胸有成竹的说,“你放心,老徐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他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他的儿子浪子回头,如果我对公司的事情感兴趣,他做梦也会乐醒的。”
又是一个被逼上梁山的,而且也是因为我。
“你不怕,一旦接触了公司的事,就甩不掉?”
裴瑾年不就是前车之鉴吗?直到现在,他还在怀念做设计师时的那些时光,但已经回不去了。
徐楚轩为我斟了半杯红酒,灯光下又浮现出如花似玉的笑容,“如果正邦早晚要我来接,从现在开始也未尝不可。”
“你真的愿意放弃自由自在的生活?”我与他轻轻碰了一下杯,深红色的液体在透明的高脚杯内翩翩起舞。
“没有约束的自由,早晚有一天会倦的,有些事情想起来令人厌烦,但实际做起来时,或许会渐渐忘记自己的喜好,现在的裴瑾年,不就是这样吗?”
也对,当初裴瑾年对接管锐丰这件事是深恶痛绝的。
只是为了我,才答应裴智远的条件。
但很多事情,一旦你身在其中了,就无暇评价它的好坏。
大概忙起来本身就是一种乐趣,尤其是对男人来说。
其实徐楚轩对做生意和管理方面还是很有天赋的,并不次于他的姐姐徐雪凝。
唯一缺陷的只是兴趣。
如果哪一天他对这件事没有那么排斥了,也会成为一位优秀的CEO。
凡事都靠缘分,如果因为锐丰和安科的这次合作,可以让徐楚轩心甘情愿的参与正邦的管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徐楚轩淡然地望着窗外的夜空,目光逐渐飘渺。
“其实,我和裴瑾年很多方面是很相像的,可能也是这个原因,从小就彼此看不顺,有点像自己照镜子会莫名其妙暴躁的感觉,没想到,我却一步一步在追随着他走过的路,无论是从前的叛逆,现在对家族生意的参与,还是……”
还是喜欢的女人,都无一例外地不约而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