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木昆律啜、胡禄阙啜、摄舍提暾啜、突骑施贺逻施啜、鼠尼施处半啜、阿悉结阙俟斤、哥舒阙俟斤、拔塞干暾沙钵俟斤、阿悉结泥孰俟斤、哥舍处半俟斤十姓终于分清楚谁是大小王了,代价是损失惨重的人马。
啊,多么痛的领悟!
按草原上的规矩,十姓驱赶着牛羊,以妇孺开道,载歌载舞向唐军营帐出发,临近营帐时,十姓俟斤下马膝行,声泪俱下地表忠心。
这不过是种姿势,投降输一半,大佬下手轻一点。
王恶是不待见他们的,却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他们长期生活在这片土地,你总不能把人杀绝了,或者全部赶走吧?
不能及时填充大唐的人口过来,真空地带只会便宜了别人。
虽然京观建筑还垒得不够多,但是,还真只能接受投降。
这该死的地缘政治,搞得想开开心心当个建筑师都不行。
不过,王恶也不会那么轻饶了他们。
“想叛就叛、想降就降,真以为大唐好欺?”王恶的煞气让众俟斤颤抖。
魔王之名,早已深入人心。
胡禄阙啜的俟斤立刻以额贴地:“伟大的魔王啊!我们只是被阿史那贺鲁那个混蛋鼓动了,大唐有宽广的胸怀,我们都是天可汗的子民,请宽恕我们吧!如果一定需要用血来洗清罪孽,我愿以残躯谢罪。”
其余俟斤立刻随着认罪,同用一套说辞。
考场上的学生抄答案还不敢一样呢,你们就一字不改拿来用?
“知道甚么是投名状吗?拿阿史那贺鲁的人头来,再搭上你们一人一只耳朵,本总管就允了你们投降。记住,一个月之内,见不到阿史那贺鲁的人头,你们等着筑京观吧。”
王恶的威胁很粗暴。
问题十姓就吃这一套。
欢天喜地的,俟斤们一人一刀,割下了一只耳朵。
性命攸关的时刻,别说是一只耳朵,就是让他们练《葵花宝典》也绝不带迟疑的。
无非是那二两肉,能比命重要?
至于说背叛,这在西突厥不是常事么?
谁的拳头大,谁就是真理。
十姓再无甚么,一家出一万精锐赶赴邪罗斯川(今伊犁河西)追击败兵,各俟斤亲自带队,要保证拿到阿史那贺鲁的人头。
这关头,谁要徇私,倒霉的就是整个部族。
对付西突厥最厉害的,还是西突厥人。
地形、隐藏地点,阿史那贺鲁或许可以瞒过远道而来的唐军,却怎么瞒得住一心取他人头的十姓?
天降大雪,积雪厚达平地二尺。
“俟斤,下大雪了,暂且歇息吧!”
风雪中,十姓的军士怨声载道。
“你以为我们不想?风雪停了,阿史那贺鲁也跑了!抓不到阿史那贺鲁,整个十姓都得完蛋!你以为大名鼎鼎的魔王会开玩笑,会饶过十姓?如果你们觉得能打过唐军,我们没话说,立刻将俟斤之位传给你们!”
顶着风雪行军,纵使是熟悉地形的十姓,也损失了几千人。
这就是反复的代价。
……
金牙山(今吉尔吉斯斯坦托克马克以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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