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德逸、萨孤吴仁,拿出点真本事来!”
梁建方举着望远镜,望向山头。
也就是这个季节,天太冷,否则不用如此折腾,热气球升空后,手雷足以教训沙陀族。
呃,忘了,麾下此时几乎全是突厥兵,哪里可能让他们接触到火器?
幸好出征之前,北庭道行军大总管王恶暗中吩咐过,对突厥兵,只要用不死,就往死里用。
既然王恶愿意扛下责任,梁建方也就没有顾忌了。
当然,故意死人有损自己的威名,只是稍微放开一些,不再过于控制损伤。
都是积年的黑心肠,谁都明白这里头的道道,关键是要有人扛起责任罢了。
高德逸挥刀,驱赶着突厥兵上阵,萨孤吴仁也是同样的心思。
有点欺负人,谁让你们突厥不争气、不老实呢?
天可汗亲封的可汗李思摩被你们借着薛延陀赶走了,自然也要承担相应的代价。
别忘了,突厥现在是大唐的藩国,随时有可能被去除其国号的藩国。
主将都不惜代价了,突厥兵自然只能挥刀而上。
不多说了,一切都是命。
正面战场压力突然倍增,沙陀族隐隐有抵挡不住的趋势,朱邪孤注也只能赤膊上阵,把压阵的兵力都推了上去。
朱邪孤注的武艺不凡,这也是他骄傲的本钱之一。
挥刀斩杀了几名突厥军士,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朱邪孤注突然觉得心头发慌。
蓦然回首,牢山之上,大唐的大纛迎风招展!
归路已断,朱邪孤注无心恋战,猛然斩出一刀,转身带着几名亲卫上马,向西突厥腹地逃去。
沙陀族人或奔逃、或跪地乞降。
遗憾的是,朱邪孤注杀了大唐招慰使,连契苾何力这种半道加入大唐的胡将都无法容忍,梁建方难道还能让契苾何力小觑了?
“天冷,粮草带得不多,留着俘虏吃粮,耶耶自己饿肚子么?”
梁建方淡淡地说了句。
高德逸、萨孤吴仁立刻挥刀冲上去砍杀,彻底不留活口。
契苾何力昴然从牢山下来,一脸的不屑:“这鼠辈,竟然都撑不到耶耶出手!”
梁建方难得地竖起大拇指。
大唐的胡将不少,契苾何力是其中翘楚,忠诚、骁勇、身先士卒,便是梁建方也不得不赞赏。
“让那鼠辈跑了,耶耶心内难受。”梁建方瞪着眼睛。“高德逸、萨孤吴仁,带一万人马追下去,生要见朱邪孤注的头,死要见朱邪孤注的脑袋!”
这个安排有点亏待契苾何力,只是梁建方视契苾何力为与自己平起平坐的同辈,照顾一下资历不足的高德逸二人也说得过去。
幸亏契苾何力也不是斤斤计较之辈。
五百里不间歇的追击,朱邪孤注绝望地发现,哪怕是最正宗的唐人,骑术也不逊于他。
横刀落下的一瞬间,朱邪孤注在后悔,当初若是听沙陀金山的劝告,若是不一意孤行杀了大唐招慰使,又何至于落到这地步?
……
药罗葛·婆闰率三万回纥军,马不停蹄地攻打处木昆城,屠城,杀三万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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