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长孙冲不愿任事也没关系,老夫不是还在坐镇么?
同属一个衙门,纵使不能齐心协力,面上的和气还是要维持的。
如果实在不能压抑,那么,差错时间就是最好的选择。
……
狗急跳墙的郑熹,甩开身边的小厮,拄着拐,一弹一跳地往吏部衙门走去。
此情此景,配上一首诗正合适。
大明湖,明湖大,大明湖上有荷花。
荷花上面有蛤蟆,一戳一蹦跶。
老张人品不咋样,文化程度也低,一手打油诗却使得出神入化,在那个大小军阀都写诗的年代,独有他的诗笑到了最后。
后人记得老张的打油诗,老张同辈军阀的诗何在?
扯远了。
吏部的小吏们看到郑熹的形象,无不掩口而笑。
按道理是应该掬一把同情的泪水,但是……对不起,实在是忍不住!
郑熹倒是知道,自己这破事,连侍郎都无能为力,只有打动尚书才有一线生机。
长孙无忌倒没有避他。
这件事,吏部又没有甚么错,为甚要搞得做贼心虚似的?
“请尚书为下官做主啊!”
才坐下,郑熹的泪水已经泉涌。
好好的右少卿被人撸了也就算了,这是咎由自取。
可是,在鸿胪寺中,堂堂右少卿被打断腿,不给个说法?
咽不下这口气!
总不能说是大意了、没有闪吧?
光脚的难道还怕穿鞋的?
便是豁出面皮,也要闹腾一番,免得教人看轻了!
长孙无忌露出煦暖的笑容。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赵国公生气了。
“好像是你自己求别人打的吧?”
“典客署与蕃邦洽谈,你一个主管司仪署的右少卿掐着时点进去,怎么个意思?”
“是觉得到了蕃邦的大唐子民就不算大唐子民了?”
长孙无忌笑容满面,郑熹却觉得浑身发凉,感觉就像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连兜裆布都被人夺走了。
“下官,下官……”
浑身冷汗的郑熹才知道,能让自己坐冷板凳,已经是王恶手下留情了。
“从你迈进吏部衙门开始,察院的监察史就已经把对你的调查结果送入宫中了。很厉害,上任之时只有一千贯的家产,到如今却已经有万贯家财。才两个月啊!”
长孙无忌揉眉心。
郑熹心头发凉,亦在心头唾弃。
落甚猪婆龙的眼泪?
你不知道,耶耶在谋取鸿胪寺右少卿职位前,有六千贯的家产?
长孙无忌表示,那是两袖金风赵国公的事,关额吏部尚书长孙无忌甚么事?
有能耐,你倒是拿出本官写的收条啊!
哦,没有啊,没有你说个狗篮子!
郑熹心头掠过一丝悔意。
若是自己老老实实地坐冷板凳,会不会事发?
某些事一旦事发,连半点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李承乾看完监察史的奏折,愤怒地砸了一个笔架。
难怪这货色敢冒着触怒王恶的风险,去典客署搅和,原来是这万贯之财驱使的啊!
“刑部、大理寺、吏部,三司会审,从严从重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