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小妾纳进门,过一段时间得去猪粪池找人去。”
信息量颇大,陈诗语想了一下,突然暴跳如雷,挥舞着带鞘宝剑追杀王恶:“啊!竟然说本夫人是妒妇!不要走!吃本女侠一剑!”
王老实在厅堂里,瞅了一眼动静,无奈地摇头。
这个儿媳甚么都好,就是有点咋咋呼呼的。
王逸仙无奈地摇头,继续低头缝衣裳。
小孩子衣裳。
这几年王逸仙的女红勉强有进步了,至少看得过去。
就是王延都大了,王恶还不重新生个娃儿来给自己逗弄,有点无聊。
院子里,王仁无奈地抚额,肉疼地掏出五文钱交到王延手上。
王延笑眯眯地揣衣兜里。
王仁忍不住想问个究竟,没道理自己的眼光还不如侄儿啊!
王延负手,四十五度角望天,一脸的深沉:“没听说过更年期么?诶,女人啊!”
王仁抓瞎了。
先生好像没教过这些吧?
王恶被陈诗语“追杀”得狼狈逃窜,冷不防从院子外走进王虎,指着王恶狂笑不止。
“弟妹,就这样,削他!屁股上肉多!”
“滚!你要叫嫂子!”王恶怒骂。
这一分心,瞬间又吃了一剑。
陈诗语收剑:“看在王虎叔叔的份上,暂且放过你,明日继续切磋。”
好嘛,还得谢过她手下留情。
“呕……”
陈诗语突然一阵恶心,扶着树干呕。
王恶赶紧凑过去拍背:“咋啦?哪里不舒服?”
王虎嘎嘎怪笑:“怕不是怀老二了吧?”
王延机灵地蹿出门去:“额去请王直阿叔!”
暖暖的厅堂中,一家人紧张地看着诊脉的王直。
“恭喜兄长,恭喜嫂子,是喜脉。”
王直确诊之后,挥毫写下了方子:“杨政道,抓十剂安胎药。兄长这里最好稍稍控制一下嫂子的肉食量。”
“这个憨婆姨确实太爱吃肉了。”王恶点头。“都长胖了。”
“阿娘,他欺负人!”陈诗语瞬间告状。
“不怕,王直只是让控制一下,也就是稍微少吃那么一点点。王恶,怎么那么不懂事?惹得诗语生气的?”王逸仙立即帮腔。
面对身怀六甲的婆姨,男人是最没有人权的。
所以,当朝同平章事、蓝田侯王恶只能赔着笑脸认错。
好悲伤,突然理解了房玄龄怎么破?
王虎不愧是好兄弟,在门槛处笑得一抽一抽的,除了那公鸭似的笑声,还外带跺脚配音的。
么,大哥别说二哥,大家都差不多。
邹淑玉大着肚子的时候,也不晓得哪个憨货恬不知耻地为婆姨洗脚的。
王狼一脚踹到王虎屁股上:“要么进去,要么出来,在门槛处做甚?没规矩!赶紧地,把这桶奶皮子提进去!大肚子要多喝奶!”
自家阿耶,王虎也不能有脾气,只能老实地提着一桶奶皮子进厅堂。
陆陆续续地,小王庄各家原庄民提着东西来看了一圈。
倒不是因为王恶的权势巴结,这只是正常的人情世故。
也幸亏有胡贞娘在,人情往来都理得一清二楚,大家商量着办,也不至于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