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再拖半个月,侯君集也有孤注一掷的资本。
但是,兵临城下,王恶又是油盐不浸的家伙,没有丝毫缓和的余地,侯君集除了让出城防,还能怎么办?
左武卫由苏烈占据城头还好,火枪旅帅在段瓒的带领下占据大都护府是个甚么鬼?
段瓒算个甚?
小字辈啊!
老对头王恶自动被升了一辈,与侯君集平起平坐,也不知王恶该是笑还是怒。
除了立刻安排人照顾百骑庭州营,王恶还留意了一下庭州营的暗部。
还好,就是因为侯君集的行动导致他们无法活动而已。
不过,用完膳、洗漱过、安顿完下属的公羊城,依旧逃不过王恶的一顿狠喷。
哪个师傅带的憨徒弟,会把全部人手安置在城里?
平时就没有点危险意识,没有点预案,城外就不会放点人手,超时联系不上该怎么办?
现在又没后世那条件,不能“土豆土豆,我是地瓜”,你就不会有其他预案了?
顺带着,公羊城的校尉之职也被拿下了,只给个队正。
有功必赏、有过必罚,这次没把公羊城下大狱,纯粹是看在他还有几根硬骨头的份上,手下留情了。
侯君集倒是还未失自由之身,身边也有几名亲卫,可惜外围火枪旅帅军士的骄兵悍将早就封死了所有有利地形,只要他们敢异动,燧发枪可不认人。
若是在其他卫里,侯大都护的名头还好使,偏偏火枪旅帅根本不买这个账。
火枪旅帅,除了认皇帝、直属上官,就只认总教头王恶。
其他战功赫赫的将帅,对不起,就问一句,他们是会用枪还是会用炮呢?
李佑表现得像个人畜无害的乖宝宝,只有身边散发着危险气息的梁猛彪让人警觉。
庭州刺史与长史则表现得像个吉祥物,标准的微笑,捧着茶杯,再加上报纸与香烟的话,像极了后世混日子的小公务员。
王恶微笑着看向已经被贬为队正的公羊城:“庭州营为何被围?黎摩柯因何而死?”
衙内已经有人浑身冷汗。
王恶丝毫不给情面,一点缓和的余地都不留,就这么直接问出。
“百骑发现了西突厥乙毗咄陆可汗阿史那欲谷设扣押大唐使者、罔顾大唐调停,正在全力攻击乙毗沙钵罗叶护可汗阿史那乙布特勤,很快要实现西突厥一统。北庭都护府对此视而不见。”
公羊城的语气没有一丝起伏,任谁都听得出平静之孕育着的熔岩。
侯君集轻咳了一声:“这一点,本官要说一下。不是视而不见,根本就是北庭都护府与乙毗咄陆可汗的一个交易,以葛逻禄部彻底覆灭为代价的交易。”
“做法或许未必合适,但本官问心无愧。”
王恶微微点头。
事情还是因他而起,他自然明白里面的道道。
“严格地说,侯君集的作为略微过线了。”
王恶不轻不重地就此下了结论。
虽然是借太子之口说出的话题,但消灭葛逻禄却实实在在是王恶的意图,这口锅虽然是侯君集背上了,王恶也犯不上为难他。
&nb...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