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晨报》收归礼部,但王恶的颜面要给,打个拍卖会的广告而已,又不是不给钱。
至于梅谱客栈,懂王虽然看上去张牙舞爪的,一副不靠谱的模样,可业务能力还是比瞌睡虫强多了,很快除了说书这一摊子,拍卖会的声势也弄了出来,露布在客栈外随风飘扬,拍卖的消息路人皆知。
不能收取费用确实有点遗憾,但是,这是梅谱客栈借机扬名的关键时刻,权当是互惠互利了。
懂王的人脉很广,以前无人相助,仅仅是懂王背后没有强力人物的支持,所以大家只能袖手旁观。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懂王背后已经有一条足够与大唐任何一位权贵碰撞的大腿,甚么友情、甚么故旧,瞬间就涌出了。
你也别郁闷,这就是人之常情。
看到露布上的广告,已经有上百位懂王的“故旧”登门拜访,要请他喝酒了。
懂王只能手舞足蹈地告罪,说是不能误了东主的事,大家维持了面上的交情。
意思大家都懂,预留一个参拍资格嘛。
大唐人,说话总是要含蓄一些。
拍卖会那天,来人的规模还是让懂王吓了一跳。
原本预计有百家参拍,可看看现场黑压压的人头,来的足足有两百多家人。
“第一批拍品,波斯毛毯一百件,品相完好,起拍价一贯。”
懂王拿起小木锤子,开始叫拍,配上他手舞足蹈的姿势,说不出的喜感。
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懂王有点心慌。
做甚么买卖都讲究个开门红,要是第一炮哑火,后面怎么进行?
郎君那里又要怎么交待?
“那么便宜没人要?两贯。”
慵懒的声音响起。
少年的声音毫不迟疑:“三贯。”
“五贯,额们范阳侯府买了。”
“出得起价,就叫价;出不起价,就出去。好像在场哪家没个爵位似的。十贯。”
懂王轻轻吐了口气。
成了。
纯洁的懂王,还不明白甚么是托,更不知道大唐压根没有范阳侯。
坐在旁观席的鲜于琼眼睛都看直了。
这拍卖,得到的价格,远远超出他的心理预期。
长知识啊!
竟然还有这种销售方式,而且看上去供不应求似的。
这一点倒是鲜于琼想左了。
不存在供不应求,只是长安城货物吞吐量太大了,雇佣军的斩获放到任何个人头上都显得惊世骇俗,投入长安,却也就那么回事。
再加上,还有同行相互拆台的、冤家对头非理智竞价的,价格出现上扬也是正常的。
当然,还是出现了一单流拍,主要是出现了毁损,让参拍者嫌弃了。
其余的,无论是巴旦木、马匹还是骆驼,根据品相不同,各自得到了相应的价位。
总体而言,在市场零售价的七成左右。
按鲜于琼的估计,能达五成就是很了不起的价格了。
以后还是得拍卖,还是得找蓝田侯。
鲜于琼不会愚蠢的认为,凭自已也能召集那么多参拍者。
没有一定的号召力,鬼都不会理你。